他的行為說是偷窺,更像是踩點。
前幾天他在和簡霧打聽能損毀警報系統的裝置,這是後來簡霧當笑話跟她說的。
裝置有是有,但一臺就幾十萬星幣,莫子聲要買估計得傾家蕩産。
後來他又向簡霧的監訊處借,借是可以,但得有正當理由,可莫子聲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便被簡霧給嘲諷一頓後打發走了。
當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黎煦之很快就猜到莫子聲的心思。
既然惡向膽邊生,那她就等著。
這樣就算直接把人殺死了,她也算有個正當理由。
誰知道今晚讓霍予晚給碰到了。
黎煦之勾了下唇。
韓燁定定的望著她,目光淩厲。
“看來你是知道我們在外面說的話了。”
“是。”
黎煦之握著槍起身,面容平靜。
“你倒是坦誠,那我問你,你是霍予晚那邊的?”
說這話時,韓燁的面色冷凝,手掌已經落在了腰後的槍套上。
“她現在是總部的主任,是在為聯邦效力。”
黎煦之並沒有直接回應他的問題,在瞥了眼他的動作後,聲音也冷淡的開口說起現在的事實。
“呵!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
韓燁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
“信任?”
“那些同伴被你出賣的時候,他們對你難道不是全身心的信任嗎?”
黎煦之握緊了手中的槍,眉眼間的狠戾一閃而過。
“他們不是白白犧牲的,不出賣他們,我怎麼幫主任報仇,我怎麼能揭穿霍予晚的陰謀?”
被質問時,韓燁的神情有過一瞬間的停頓,又很快被冷漠取代。
“這話你問過他們嗎?”
黎煦之冷笑出聲。
“他們願意嗎?”
“特工只有服從一個天職!為聯邦效忠,是他們永遠的使命。”
韓燁有些惱羞成怒了。
他心裡其實也很清楚,這件事情,是他對不起那些同伴。
“是嗎?”
黎煦之一字一句的揭開他心知肚明也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因為趙海平沒有出賣過你,所以你才可以置身事外。”
“如果被他出賣的是你,你今天還會站在這裡為他申冤嗎?”
“你的槍,是會指著他的腦袋吧?”
“你找死!”
韓燁的槍指住了她的腦袋,情緒激動到連脖頸上的青筋都盡數顯露。
“我說過了!主任沒有通敵,那些都是霍予晚偽造的!”
他在心虛,用聲嘶力竭的辯駁掩飾這一切。
事實上,他早就在心底産生過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