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判斷失誤。”
幽暗的街巷中,背靠著牆的黎煦之冷聲開口。
她的目光在霍予晚身上打量,在確認她切切實實沒有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暗殺而受傷之後,黎煦之的心底鬆了口氣。
她並不想糾結自己的這種情緒來源,無非是動了點真心,又或者是怕霍予晚死了之後總部又落到貪官手中。
總歸,她已經和霍予晚繫結在一起了。
在親熱時,她也是享受並沉浸的。
也許,還會有一絲貪戀。
“怎麼了?”
霍予晚看出她在走神,下意識又向前靠近一步。
搖了搖頭,黎煦之並沒有回應這個問題。
“我已經去見過他了。”
她垂眸看向霍予晚握在手中的槍。
“在你來之前,裴聲帶領她的部下出去抓人,我去見了韓燁。”
霍予晚聞言頓了下。
“那怎麼不殺他?”
“他讓我和他一起在二十七樓找你的罪證。”
說這話時,黎煦之抱臂的手鬆了些,指尖輕挑又隨意的理了理霍予晚散在肩頭的發絲。
微微挑眉,霍予晚側眸看她細白的指尖。
“他覺得我是帝國派去的臥底?”
“是啊。”
勾了下唇,黎煦之的掌心就輕柔又慵懶的搭在她的肩頭。
“很準確的判斷,不是嗎?”
如果不是基於認為趙海平也是被霍予晚陷害的基礎上,黎煦之說不定會和他達成共識。
“以第16區所有隱藏特工的性命為代價,他取得了裴聲的信任。”
和霍予晚入職聯邦是同樣的手段。
只不過一個是主動投誠,一個是被抓後叛變。
“他要死,但不是現在。”
眸光有一瞬間的淩厲,黎煦之握住了霍予晚掌心的槍,接過後又動作輕緩的把槍重新放進她腰後的槍套中。
“長官想怎麼做?”
霍予晚還是習慣這麼喚她,別有一番情趣。
“韓燁既然不是真心投誠,那這件事當然得讓二十七層的同事知道一下。”
黎煦之勾著唇意味深長的對她笑。
她從來不是心軟的人。
大家要走的路不同,唯有一條路走到黑。
霍予晚眨了眨眼睛,對她這副又壞又狠的模樣喜歡到心間發燙。
黎煦之察覺到她越來越靠近的唇,挑眉側眸朝外看了眼。
霍予晚的唇在她的臉側蹭過,又落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