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約來過一趟。
人剛走。
她來的悄無聲息,走時也同樣。
並不是到元帥府去的,而是在一家戲院,見的人是黎煦之。
“她忽然出現在那裡的,嚇了我一跳。”
房間裡,黎煦之看著泡在浴桶裡的霍予晚,自己倚靠在門邊和她描述昨天的情形。
“但也沒說什麼特別的話,就是說……”
她捏著指尖,看了眼霍予晚。
“說自己離婚了。”
“讓我轉告你,以後如果有機會,興許能在國外遇到。”
周約對自己父親現在的做法並不理解,他已經被權勢矇蔽了雙眼,全然不顧及被瀛軍殘害的民眾,這和她的想法大相徑庭。
更別提,她的丈夫更是支援周渠的那其中一員。
所以周約不顧勸阻毅然決然離了婚,他們其實才結婚沒幾個月,但這對周約來說是解脫。
她在自己父親身上看不到希望了,他們早晚會被岐軍驅逐。
周約看得分明。
所以她舍棄了這裡的一切,決心一個人去往國外讀書。
可笑的是她之所以能獲得自由,全靠她的前任丈夫在周渠面前說情。
女兒不如部下。
國內沒有能值得她再留戀的事物。
只是在臨走前,她又來了一趟椋城。
去了趟自己常住的那家賓館,那裡是她和霍予晚共處最多的地方。
她不是留戀,只是懷念。
因為那時是她活的最輕松自在的時光,不像現在。
她再也沒心思把玩那些自己喜歡的古物。
也許到了國外,她還能回到從前的狀態。
霍予晚聞言只是應了聲,依照周約的性格,學校確實是最適合她待的地方。
至於朋友情誼。
註定不會有了。
她從浴桶中起身,黎煦之的臉紅了一下,還是把旁邊的絨布帕遞給她。
“你這洗的也太快了,洗幹淨了沒有啊?”
她嘀咕著摸了摸霍予晚的手臂。
白皙光潔,還帶著點香氛的氣味。
“你看看。”
霍予晚在她跟前轉了個身,讓她仔仔細細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