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到了晚上就有要感冒的跡象了.
“只打一個噴嚏可能不是感冒,說不定是有人在偷偷罵我......”
在黎煦之越來越冰冷的神情下,霍予晚的聲音逐漸降低,隨即不敢再囉嗦的喝水吞藥。
一整杯熱水下肚,她把杯子放到桌面上,聲音誠懇的作保證。
“我下次再也不在外面脫衣服了。”
“隨便你。”
冷冰冰地吐出這三個字,黎煦之轉身就走。
眼看著又把人惹生氣,霍予晚趕忙起身屁顛顛的去追。
“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會有下次了,別生氣嘛?”
耍無賴的從身後抱住黎煦之,她聲音軟軟的撒嬌。
任由她抱著,黎煦之微微垂眸,看著腰間的白皙手指。
“你明天就要走了,以後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還不懂得照顧自己嗎?”
霍予晚聞言心有慼慼,認錯的態度不免更加認真溫柔。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別擔心....”
黎煦之沒應聲。
她怎麼可能不擔心、不掛念。
其實霍予晚也難免掛懷,巒尾花還未完全盛開,黎煦之的病症還未根除,如果不是定下的時間不可更改,霍予晚並不想這麼早就離開。
養護花的任務交給了狐靈,霍予晚前幾天從外婆家對面的鄰居家裡抱養回了一隻小貓,小黑貓剛出生沒幾個月,狐靈就附在其身上,以後代替她陪伴在黎煦之身邊。
不由自主的收緊懷抱,霍予晚靠在她的肩頭。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自己一個人也要記得吃飯,如果遇到麻煩,就去找外公外婆,兩個老人家在學術界的地位也是很高的,還有啊......”
霍予晚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越說心裡就越不想分開。
從她懷裡轉身,黎煦之垂眸捏住了她的指尖,聲音有些無奈也有些不捨。
“不用擔心我,你能把自己照顧好就足夠了。”
無非是一個人住,學校照舊去,書照舊寫,平平淡淡的日子,無需掛懷。
“那你想我了怎麼辦?”
霍予晚抿著唇問道。
還不待黎煦之回應,她就又自顧想了個辦法出來。
“你想我了就給我寫信,我也給你寫信,雖然沒辦法寄,但等我回來就可以看了。”
只可惜紙短情長,霍予晚覺得她大概一封信能寫滿好幾頁信紙。
她想得正感傷,就忽的聽到黎煦之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的聲音。
“你就那麼確定我會想你?也許你幾年不回來我就把你忘了。”
眨了眨眼睛,霍予晚感覺自己的心哇涼哇涼的。
“你說真的?”
霍予晚覺得她肯定是口是心非。
黎煦之神色淡淡的和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