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煙聽見兩人似乎認識,便問:“朋友嗎?”
秦遠枝點點頭,她到也沒想過,自己與陳默卿會在酒吧再次見面。
在萍水接觸了那麼久的時光,看來並不是真正或者說是全部陳默卿。
在秦遠枝眼裡,陳默卿沉穩自持,會得東西很多,鏡框下的那雙眼睛裡自帶一絲說不上來的哀傷。
以至於固有思維,讓秦遠枝竟然覺得在酒吧遇見陳默卿有些意外。
“秦遠枝,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杯酒。”
“你要喝什麼?”
陳默卿指了指她身後高價的洋酒,“我想和這位借我火的美女喝一杯。”,隨即,她又盯了盯景煙,“可以嗎?”
面對陳默卿的邀請,景煙微微點頭,“好,你給她調一杯溫性一點的雞尾酒。”
秦遠枝照做,最後酒杯推在了陳默卿跟前。
景煙看得出來,秦遠枝口中的這個人像是經歷過什麼痛苦的事情,憋在心裡,哪怕是喝酒也無法發洩出來一般。
如果真要任意她喝高酒精度的洋酒,哪怕喝到對方酒精中毒,恐怕心中難過的事也難以消除。
景煙將餘下的香煙留在那兒,然後給了秦遠枝與那人疏散心中鬱結的空間。
“剛剛那人誰啊?”景明往秦遠枝那處望了望。
“不認識,秦遠枝的朋友。”景煙說:“那我先回去了,夜場就交給你了。”
“你和胡立給我悠著點。”
景明在原處一愣,大聲喊:“你剛剛什麼意思?姐?”
景煙擺擺手的背影在前方,留下一句:“你那點破事我還能不清楚嗎。”
胡立穿著半身圍裙,從後廚慢悠悠出來,插著腰出現在景明身旁,“煙姐咋又走了?”
“她知道我們倆是gay了!”
“啊?”
“我說讓你每次別隨時來後廚,你不信!這下好了…被抓包了——”胡立身上去,不依不饒。
“——滾滾滾。”
一款很好抽的煙,陳默卿知道這個牌子,但她父母建立起的三好家庭使得自己從來沒碰過。
不過她也確實對抽煙,喝酒這種事不太有興趣。
所謂的世人借煙酒消愁,在她看來有些無稽之談。
酒意催發的是自己對那人的想念。
也根本沒有任何想象中的效果。
秦遠枝跟景明說了提前走,送一個朋友回家。
她背上爛醉的陳默卿,一如之前自己受傷這人揹她的時刻。
這個人情,今天還上了。
陳默卿頭重重垂在她的肩頭,嘴裡喃喃自語,“雁回…許雁回…你來夢裡找我…好不好…好不好啊…”
許雁回?
這人是誰?
就在秦遠枝還在反應自己曾經有沒有聽到陳默卿提起過這個人時,肩頭上的這人一瀉千裡,吐得她身前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