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枝唇角微微揚起,暗暗透著笑,但因為前方外加左右都坐著人,她又不敢太明顯。
跟著年輕人折騰了一天,林紅也確實有些累了。“你們先玩兒著,我去洗個澡。”
幾個人注意力都在自己手裡牌上,然後齊刷刷的點頭——“好。”
莊夢蝶坐在秦遠枝對家,時不時拋來笑,想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既然把杜若佳給打得沉默一陣又一陣的。
開局的第六把,這已經是秦遠枝胡的第四把了,並且每次都胡得快不說,餘下的三家都要被她狠狠的割一刀。
莊夢蝶也不例外。
本來杜若佳還想悄悄放水莊夢蝶的,但每次都被秦遠枝半路攔截,她們三個人一個都跑不掉。
“七對,胡了。”
“清一色,胡了。”
“槓上開花,胡了。”
每次配上秦遠枝那種淡淡說話的聲音,外加毫無波瀾的情緒,陳浩林氣笑了,開始破罐子破摔。
杜若佳不在乎誰贏,空閑之餘便問莊夢蝶:“夢蝶,這次過完年,多久回萍水?”
莊夢蝶放了一張牌出去,“不走了,我和遠枝都和村長提了辭呈,過完年會在北京找工作。”
杜若佳聽到有些詫異,想了想可能是萍水條件艱苦,她一開始也確實有些後悔將這個地方推薦給她。
莊夢蝶會留在北京,她自然心底是高興的,只是在明面上剋制了很多。
說話分心,杜若佳點了秦遠枝的炮,她回過勁兒來,似笑非笑:“秦遠枝啊,追著我殺呢?”
秦遠枝心虛的看了她一眼,“就剩最後一張胡牌了,我就…只能…”
“沒事兒,你胡你的。我跟你開玩笑呢。”
“好。”
三個人實在鬥不過秦遠枝,玩兒了幾個小時後,杜若佳是最後一個離開的,莊夢蝶和秦遠枝將人送到了外面街邊,幫著攔了一輛計程車。
“若佳,到家了給我發個訊息啊。”
“好。”
兩人折返回去,走在小巷的時候,莊夢蝶問:“遠枝,你真是第一次玩兒?”
秦遠枝側頭:“對,阿姨告訴我規則的時候,其實我心裡大概已經有個底了。”
莊夢蝶拍了她一下,笑說:“真厲害呀,我們遠枝~”
“…”
杜若佳回到家裡已經快十一點了,給莊夢蝶發了訊息,隨後將手機放下。換了衣服,洗了手,她從冰箱裡拿了一瓶雞尾酒開啟,最後便坐在一個木製櫃旁,拿酒的手肘置於櫃面,而旁邊則是放著一個立式相框。
相框裡是一個女孩兒穿著粉色的裙子,立起雙腳尖,笑容洋溢,她的後背的背景牆上帶著“夢蝶舞蹈室”幾個字樣。
她偏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相框,然後苦笑著自言自語:“淶淶,我是不是該放下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