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門,掏出手機,趁著打車的功夫,撥通一個熟悉的號碼。
“鄒女士所在的殯儀館位置,你查到了嗎?明天就要火葬,我現在必須過去看看。”
……
臥室。
顧星河看著鄒明學離去,臉上還有幾分擔憂。
“他腳還不方便,這黑燈瞎火的,不會出什麼事吧?你剛剛明明可以跟我們一起出門,幹嘛要把我攔住啊?”
沈扶光輕輕勾了下他的鼻尖,笑道:“這人前面二十年沒有你照顧,不也照樣活的好好的?”
“怎麼,你眼裡就只有他?明明我也很需要你嘛!”
顧星河皺眉將他扒拉開:“別鬧。我是說真的,殘疾……呃,身體上有不便,出門肯定很不容易的,他大老遠來投奔我,總不能不管吧!”
“我當然知道星河你負責任,但是。”沈扶光眼帶深意,“他不想讓你跟著啊。”
“不想讓我跟著?”顧星河聞言,若有所思。
“好了,不想他了。星河今天一整天沒有理我,是不是該受懲罰?”
沈扶光眸光漸深。
他叩住顧星河的雙手,將它們舉起壓制向後。
唇角在脖頸輕點,吮吻上他的喉結。
兩人頸項交纏。
衣料解開的聲音窸窣響起。
顧星河的下巴輕點沈扶光的肩膀。在對方看不到的角落裡,他的睫毛微垂,光影在眸中斑駁閃動,顯得有幾分陰沉。
……
“先生,殯儀館就在前面五百米左右,亮著燈的那一處建築就是,我就不過去了哈。”
計程車司機遠遠地望見一片陵墓,立馬踩下剎車,不願意繼續往前走了。
鄒明學只能下車。
殯儀館晚上不對外開放,他又沒辦法證明自己和鄒萍之間的親屬關系,只能趁著保安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潛入進去。
廢了好一番功夫,終於找到鄒萍的屍體。
面色紅潤、衣著體面。
儼然一副熟睡的模樣。
他仔細檢查屍體表面的痕跡,並沒有發現外傷。
“心髒衰竭……”
難道,是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