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絞盡腦汁地想著。
“嘶!”
突然,腦內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
眼前突兀一黑,耳邊絮絮叨叨湧入幾聲洗腦似的低語。
“星星,別忘了我……”
“從今以後,只要一想到葉流深這個名字,你就會心潮澎湃、激動到難以自制……”
“你深愛葉流深……你也只能愛他,愛他,愛他,愛他……”
“看到這只八音盒了嗎,星星……”
嗡鳴聲越來越尖利,轟轟隆隆,如同雷音示警。
痛苦也越發激烈。
顧星河蒼白著臉將頭撞上牆面,轉瞬意識消失,暈倒過去。
……
浴室裡。
沈扶光對顧星河的狀況一無所知。
他鄭重地沖洗著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連耳廓裡都用棉簽細心清理一遍,再取出香水,用滾珠在腋下一滑。
雖然兩人不是第一次,但卻是顧星河首次清醒著邀請他。和之前解藥那次截然不同。
他能感受到,對方正一點點對他敞開心扉。
呼——
隨著準備工作結束,沈扶光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他不厭其煩地颳著早上剛清理過的胡須,又在鏡前反複審視著自己的樣貌和發型。
直到確保萬無一失後,這才裹著浴巾步履踟躕地走出來。
星河在做什麼呢?
是擺出不屑一顧的態度勾著手把他扒開?還是色授魂與、羞澀得像一隻露出尾巴的白兔?
他發現不管哪一種,他都喜歡得要命。
“星河?”
沈扶光竭盡全力調整表情,努力把自己偽裝得若無其事後,這才走回臥室,立在床前,啞聲喚了一句。
面前的人背對著他,沒有回身。
是在忐忑猶豫?還是後悔了?
沈扶光心下一緊,挨著床邊一角坐下,輕哄道。
“對不起,上次是我太粗魯了,沒有控制好力氣,這次不會了……你別嫌棄我。”
“第一次大概技術都不會太好,熟練了就會好的,我用心學,絕不會再讓你難受,我保證!”
說著,他還鄭重其事地舉起兩根手指,表示對天發誓,一定虛心求學,修不成正果絕不罷手。
空氣依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