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淋漓!
花臂男疼得臉色慘白,整個人幾乎暈厥過去。
一直呆坐在不遠處的裴玉書見狀,對沈扶光又是驚駭又是沉淪。
這就是他動心的模樣嗎?
這般目下無塵的人,也會為一個男人化身妖魔,不惜手染鮮血!
如果被他愛的人是他,那該有多好。
“……沈先生,我可以走了嗎?”
花臂男耷拉著骨骼碎裂的左手,疼得咬牙道。
“藥還有嗎?”
沈扶光冷睨他一眼,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反而問了個不太相關的問題。
花臂男一愣。
被疼痛侵蝕得遲鈍的神經,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藥。
“……有。”
“那就給裴小少爺體驗一下吧。”
沈扶光沉眸,無盡的深黑如天災海嘯般在眼中寂滅。
他輕抬眼皮看向角落裡的裴玉書,眸底的地獄業火便不經意地漏出一絲。
僅僅一眼,裴玉書就遍體生涼。
無窮的恐懼鋪天蓋地壓了下來,令他一動不敢動。
他聽見這個令他無限眷戀的男人吐出最絕情的話語——
“對了,藥量要雙倍,否則裴小少爺得不到滿足,我也會很不高興。”
花臂男本來已經對沈扶光心生畏懼。
一聽這話,更是毛骨悚然。
這種藥本來就是黑市裡用來整治貞潔烈夫的。一旦用藥,正常途徑根本無法疏解,只能求助他人。
若是不及時解決,人只會變得越來越敏—感,從身到心感到寂寞無助。
兩倍藥效……怕不是會直接上癮。
他狠狠打了個寒戰。
裴玉書最後會變成什麼樣他不在乎,可萬一鬧出了人命……
“沈先生,這……”
“對了,忘了告訴你。裴小少爺的錢早已經被銀行凍結了,他給你付的定金是他能拿出來的所有積蓄,至於尾款……”
沈扶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變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宣判了裴玉書的死刑。
花臂男原本在心中隱忍多時的惱恨與不忿,徹底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