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我在鄲州,好幾個宗門的聖姑是偷偷喜歡我的,我都沒理她們。但小師妹你不同,我蘇木跋山涉水,斬妖除魔,甚至不惜得罪火水宗,所為的,便是趕來陳派與你相見。”
“小師妹,我今夜有些修仙上的疑惑,你願意來我的廂房開導我麼……誰?誰啊!”
被打斷的蘇木,顧不得摟緊懷裡的小仙姑,惱怒地回了頭,當看見是寧景的時候,臉色又變得無語起來。
那原本快到手的小仙姑,在寧景出現後,也一下子捂著臉羞怯跑開。
“兄長,我以為你身受重傷的。”
“正是因為身受重傷,我才需要一個道侶來安撫我。”
“你是想騙樁吧?”
蘇木瞬間臉色漲紅,又要搬出在鄲州遇仙姑的好事。
“兄長,先別胡鬧。”寧景嘆著氣,在蘇木旁邊坐下,“我已經和少宗主講了,暫時不入陳派山門。你若是白睡了陳姓女弟子,我到時可幫不了你。”
“什麼!”蘇木果然驚得跳起來。
“寧景,咱們可是好不容易才入了宗門。少宗主也講了,你我留在陳派,是能做內門弟子的!你瞧外頭,外頭的那些野路子修士,削尖了腦袋都想拜入一個宗門。你倒好,如今有機會了,又踏馬的死矯情是吧?”
“那不一樣。”此時的寧景,顯得越發冷靜。
“我向來只相信自己,不大喜歡將命運交給別人來掌管。而且說,這種宗族門派,你我都是外姓,即便有少宗主在,也不見得會有多大的資源。”
“寧景,我們沒得選。”
“有得選。無非是更難的路,走通之後便大道朝天。”
蘇木臉色愁苦,想想實在氣不過,蹲下來拔了寧景一撮腿毛。
“兄長啊!”寧景瞬間疼得眼睛噴淚。
……
留在陳派治病之事,並沒有太多的進展。雖然有陳襲春送來的療傷藥,但每每運氣周天的時候,寧景都悲哀地發現,那腹下的氣海穴像是死了一般,不見任何的異動。
換句話說,他現在和普通人一樣,已經沒有任何煉氣期的感應。
“寧道友,其他宗派的人上山了。”正當寧景想著,廂房被推開,陳襲春的人影一下子走了進來,滿臉都是歡喜。
稍後,似是又想起了什麼,陳襲春急忙收住笑容,安慰幾句後,又送上了一瓶療傷藥。
“寧道友的氣海,是與其他人是不同的,或許要花上一些時間。我還尋叔伯們問了,到時候若不得治,便想辦法去浸靈池,說不得會有奇效。”
“莫得事,多謝少宗主。”
起了身,將氣海的事情暫時擱後,寧景呼了口氣,才與陳襲春往陳派的執事大殿走去。
當然,作為大乾坤派掌門的蘇木,原本還在藥園物色道侶,很快被一起揪了過來。
“寧景別這樣,我心裡沒譜的,我害怕。”蘇木語氣哀求。和小仙姑怎麼著都行,但要面對那些黑臉老道,他想想就心裡發堵。
而且,還要以一個掌門的身份。
“兄長此番若是功成名就,發揚了大乾坤派的威風,那些仙姑子不得排著隊過來?”寧景無奈勸道。
合著你踏入修仙大道,都是為了找相好的。
聽見這番話,似是一下子有了勇氣,蘇木鼓了鼓眼睛,在寧景和陳襲春的錯愕中,大步往執事殿跑去。
……
“青木宗。”
“南城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