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卿道:“前段時間剛拿了一大筆錢,距現在不過月餘,你讓我怎麼再與父親開口?”
蕭瑞央求:“岳丈大人只有夫人一個掌上明珠,想必不會吝嗇這點小錢。再說,這都是為了我們的大計,將來我登上皇位,夫人就是皇後,到時候楚家難道不比現在做皇商輝煌百倍?”
楚雲卿看著他,片刻後,正色道:“那我明日就再回府一次,最後一次。你不準再打其他主意!”
蕭瑞連連答應,繞到楚雲卿背後給她捏肩:“好好好,多謝夫人。”
謝清棋與那些世家公子玩了一天,身心俱疲。回去的路上,看到街邊有一家鋪子正在摘匾額,問道:“掌櫃的,這店不開了嗎?”
那掌櫃很有眼力,見她衣著華貴,氣度不凡,忙回道:“東家打算去南方做生意,這鋪子正要轉租出去呢。”
謝清棋只略一思索,跳下馬道:“帶我看看。”
一連數日,謝清棋早出晚歸,晚上回來想與黎淮音說話都沒機會。
這天,她特意早點回來,清洗掉一身的酒氣就忙來敲黎淮音房間的門。
青榕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小姐已經睡下了,世子早些休息吧。”
謝清棋皺眉,納悶道:“這麼早?”
“小姐這幾天身子乏,睡得早些。”
“是不是生病了?”謝清棋聲音裡帶了些著急。
“華大夫看過了,並無異樣。”
謝清棋不解,默默回了自己房間。又聞了聞身上,沒有酒味啊,怎麼覺得黎淮音在躲著她?
三皇子府,蕭瑞將茶杯摔碎在地,罵道:“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城外的災民為什麼沒有一點動靜?”
張敬慌忙保證:“殿下,除了聖上一開始給謝平遠的那些賑災銀兩,戶部絕對沒有再多出一分錢!”
周昌玉也連忙道:“我派去的人說那些災民現在根本不願意起來鬧事,他們怎麼煽動都沒用。”
蕭 瑞不解:“怎麼可能?難道謝平遠派了重兵鎮壓?”
周昌玉搖頭道:“不僅沒有看到軍隊,我們的人說近日很多世家公子都在城外遊玩,除了騎馬射箭,還在護城河上舉辦冰球比賽,吸引了不少人去看。
此外,謝清棋到處勸說僧人重整寺廟,就連謝侯爺也在城外大興土木,要建造什麼官舍庫房,拉著那些富商貴人們到處吃喝玩樂。”
蕭瑞咬牙道:“好啊,百姓挨餓受凍,他謝平遠卻趁機享樂,中飽私囊,看我怎麼參他一本!”
“不行。”楚雲卿走過來,勸道:“你絕對不能在聖上面前提及此事,否則是為他人做嫁衣。”
“為何?”
楚雲卿道:“表面上謝平遠父子是在吃喝玩樂,不務正業,可是舉辦比賽、宴飲和大興土木的錢全是用富人的。用富餘的錢給災民提供餬口的活計,讓他們賺到錢。以工代賑,恰恰是最有效的救災方法。”
蕭瑞擰緊眉心,一張臉漸漸猙獰惡毒。
——
“小姐,你這些天為什麼躲著姑爺啊?”紅鶯一邊添了幾塊炭火,一邊不解地問道。
“有嗎?”
“有啊,你明明沒睡,為什麼不見她?”
青榕撇嘴道:“小姐不想見就不見,為什麼要見她?”
“可是姑爺……”
“她才不是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