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哭聲再次淹沒他的聲音。
舒景澄和舒淩霄一聽,眼底怒火叢生。
他倆最痛恨對感情不忠的出軌之人。
很默契地,兩人互視一眼,便明白了彼此的決定。
真要如此,這婚必須離。
舒景澄在這方面從不將就。
當年,他發現自己的apha出軌後,幾天之內就結束了兩人長達十年的婚姻。
他不將就,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去受這份氣。
過了好一會,等舒璘情緒穩定些後,他將昨晚發現的事告訴了他倆。
說完,他還在哽咽:
“爸,姐……我知道,邵承璽救了我們家,和他離婚是我忘恩負義。”
“可是……,可是他與別的oega上過床,我,我受不了和這樣的人再睡一張床。我不要和他再睡一張床,不要,不要……”
舒璘委屈又驚恐地不停搖頭。
舒景澄給他擦著眼淚,“小璘別哭,咱不受這惡心,有爸在,別怕,爸給你作主,這婚我們離定了。”
舒璘的哭聲頓住,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不安地瞧著他倆,“可是,我要是和他離婚,會不會影響你和姐?”
舒景澄給他一個“你放一萬個心”的眼神:
“我們與邵家結親,本就不圖他家錢,他家勢,有什麼可影響我們的?”
“邵家給你的聘禮,我們一分沒動,連本帶息,全退給他們,不佔他們一分錢,就此兩清。”
舒淩霄怕他多想,緊接道:
“邵家對姐事業上的助力只是錦上添的那朵花,不是那張錦,姐事業的錦圖一直靠自己編制,不靠任何人。”
“別擔心姐,只有你好了,邵家的那朵花姐才願意摘,你不好,那朵花再好看,姐都不稀罕看一眼。”
“還有,姐要糾正你一個錯誤的想法。”
“你與邵承璽在一起,是基於交易沒錯,但當他選擇以婚姻這種形式固定交易時,事情的性質就變了,一碼歸一碼。”
舒璘沒聽懂,“姐,你什麼意思?”
舒淩霄耐心道:
“姐的意思是,從你倆登記結婚那一刻,你倆的關系由交易轉變為受婚姻法保護的夫妻契約關系。”
“交易因素不影響你倆受婚姻法的約束。”
“在這段婚姻關系中,若任何一方違背婚姻法規定的忠誠義務,另一方都有權依法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不會因為有交易因素在,而無限免除一方的法定義務。”
“也就是說,邵承璽出軌,違背的法定的忠誠義務,你有權依法提起離婚。”
“無論從道義還是法律上,都不存在你忘恩負義這一說,懂嗎?”
她的一番話,讓舒璘豁然開朗。
終於,他徹底收住了眼底不斷湧出的淚。
出於職業本能,舒淩霄又道:
“不過,小璘,要想和邵承璽順利離婚,得盡快收集他出軌的相關證據。”
“你剛才說,從他衣服上聞到了別的oega的資訊素,還有他的身上。”
“身上的事比較難辦。先說他的衣服。那衣服在哪?你現在能找到嗎?”
“這是初步證據,要是被洗了,就……”
隨後,舒璘急匆匆趕回了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