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躺在床上,抱著筆記本複習;柳煜琛也拿著筆記本坐在一旁,兩個人時不時會交流一下筆記裡的內容。
“小柳,別硬撐了,少爺下午睡了一大覺,一時半會困不了。”
保鏢挑眉道,“你還是學生呢,撐不住了也不丟人,早點回去睡覺。”
另一人道:“是啊,我們是特種兵出身,睜著眼熬上幾天都沒問題,少爺有我們就夠了。”
她們的挑釁意味十分明顯,但柳煜琛已經答應過白曜不跟她們較勁了,就說:“他要是再想上洗手間了怎麼辦?你們誰陪他去?”
“我們可以叫護士幫忙啊。”
保鏢硬著頭皮道,“那些護士,她們什麼沒見過?再不濟,我看值夜班的還有個男護士……”
他們三個又開始了。白曜聽得心煩,說道:“再吵吵,你們三個就都給我出去。柳煜琛,你要是困了就趴一會。”
柳煜琛的眼神瞬間變得極其委屈,可憐兮兮地看著白曜:“可她們不讓我碰你的病床。”
白曜指了下病床旁邊的桌子,“我說的是那邊。你這身高,我的病床顯得太矮了,這張桌子對你來說高度剛好。”
柳煜琛:“……”
兩個保鏢見狀,忍不住偷笑。
少爺演講那天她倆聽了個全程,事後又聽白曜吐了不少苦水。
雖然她們不太理解白曜說的什麼“男人之間的友誼”觀點,但這種茶不拉幾動不動裝可憐的男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一晚上過去,白曜一直在複習,又睡了四個小時。到了週一早晨的時候,雖然肚子已經不疼並且退燒了,但醫生為了以防萬一,沒有讓他立刻出院。
“還要回去考試是吧?有哪裡覺得不舒服的,立刻回來醫院,明白了嗎?今天再觀察一天,明天過來做最後的檢查,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謝謝醫生。”
柳煜琛沒有課,確定白曜沒什麼事了,他就揹著他的書包回了學校宿舍。
白曜回家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服,緊趕慢趕地回了學校,總算是沒有錯過他這周的第一場期中考試。
他左手上的針一直沒有拔,考完試之後張逸方他們就圍住了白曜,問他週六晚上之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因為誰都沒聯絡上他。
“別提了,我昨天在醫院躺了一天。”
白曜覺得腸胃炎聽上去有點沒面子,就說:“週日中午的外賣,我有點過敏,沒啥大事,就是忘了拿手機了。”
“姓柳的那小子呢?”
李錦洋問他,“週六晚上,我還以為他後腳就跟我們回宿舍了,結果他一晚上都沒回來。週日他回宿舍拿了個書包,就走了。”
“呃……”
要是說柳煜琛這兩天都在醫院陪著自己,白曜覺得也不大行,就撒謊說:“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週六晚上我媽和周阿姨跟他單獨聊了幾句,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這針都還沒拔,真慘啊。”
陶林問道,“你感覺怎麼樣,現在是要回醫院嗎?需不需要我們陪你一起?”
“不用,明天再回醫院複查,沒啥事的話我就能辦出院了。走吧,一起去圖書館複習。”
幾個人剛從教學樓裡出來,迎面就遇到了柳煜琛。
“已經考完了?”
柳煜琛手裡捧著昨天的那個飯盒,“給,這是粥。還跟昨天的一樣,已經按照你說的,給你加了點鹹菜。”
白曜:“……”
完了。
“這是啥意思,午飯你就讓曜哥就喝粥啊?”不明狀況的李錦洋問道,“這哪能吃得飽啊?”
“就是呀,曜哥愛吃炸雞,就算你獻殷勤,也得打聽一下他愛吃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