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退回幾天前。
襄州城內。
陸子宴得知謝衍譽奉皇命,去汴州作為此屆鄉試主考。
時逢亂世,謝家乃文臣世家,在陸子宴眼裡,他岳丈一家子都是花拳繡腿,就連身邊下屬,也連個頂用的高手都沒有。
實在不宜各地奔波。
官場傾軋複雜的很,況且這會兒那兩個皇子已經被逼到絕境,到了隨時要狗急跳牆的地步。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又出昏招。
愛屋及烏,他願意為謝家人多費幾分心,便叫心腹去查查汴州那邊的官場局勢。
結果當天,鳴風就傳來一個訊息。
汴州的新任知州,是新科狀元季成風。
這名字,陸子宴當然不陌生。
前年宮宴,他曾親眼見到他的晚晚收下對方贈予的紅梅。
當時他還醋過一場。
後來想到,這是個活不過來年開春的短命鬼,便也寬洪大量了一回,沒有去管。
而今,再度聽見這名字,陸子宴那張平靜的臉上出現了幾分波瀾。
墳頭草都該半丈高的人,沒死?
……為什麼?
不過一轉念,他便想到了答案。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那個姑娘管起了閒事。
只要事關謝晚凝,陸子宴永遠沒辦法心平氣和。
他定定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上神情幾番變化。
最後,咬牙道:“獨獨對我狠心!”
連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兄,她尚且‘憐貧惜弱’,要救人家一回。
怎麼不想想,她這麼逃離他身邊,是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