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怎麼說?”
“這會兒正在申請搜查令吧。估計明天會到實驗室裡搜證據吧。”
“能搜到嗎?”
“廢話,細胞間裡擺的都是!一問我的助手就知道我這幾天都在幹這個。”徐知宜抬手翹起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對著沈肆的頭:“你死定了!保證上頭條。”
“那太好了!我們也算同生共死了。”沈肆哈地一笑,抬手將墨鏡摘下來,白了徐知宜一眼,又戴上。“你太幼稚了。”徐知宜被他逗笑了。
“保持童心有錯嗎?”沈肆不理她唇邊那麼譏諷。
這次換徐知宜送上大白眼一枚。
“現在怎麼辦?”沈肆問。
“你沒轍了?你的預言師沒告訴你要做什麼?”她揚起下巴,那下巴上的肉已經被消耗殆盡,更顯得倔強。
“沒轍了。”沈肆老老實實回答。
徐知宜嘆口氣:“你別跟著預言師混了,還是投靠我吧!”
說完,她也不等沈肆回答,摸出手機撥了號碼。
對方的電話響了幾聲,便接通了。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車裡的氣氛忽然靜默起來。徐知宜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也收斂起來,變得四平八穩。
“媽——”她對著電話,有些小心翼翼,好像電話那頭的並不是可以任由自己撒嬌耍賴的母親,而是導師。
出了問題找媽?是什麼情況?沈肆狐疑地凝神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
他豁然記起徐知宜的母親蘇傾,也是很有威望的科學家。好像是防疫部們的一首席科學家。
“我有事情需要你幫忙。”徐知宜沒寒暄,直接開門見山,反而透出了點母女間的親暱。
“你知道現在廣州的流感疫情嗎?”她問。
“禽流感?”蘇傾的聲音明顯有些提高。
“現在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徐知宜試探著套話。
蘇傾在女兒面前沒什麼可隱瞞的:“很糟糕,瞞不了太久。”
“糟糕到什麼地步?”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這事兒?”蘇傾警惕起來。
“死了多少人了?感染多少人?”徐知宜問。
“你怎麼知道?”蘇傾一下壓低了聲音,幾乎可以讓人想象到她用手捂住了話筒。
“你先回答我。”徐知宜固執地堅持。
“廣州那邊報上來的人數是,死亡39人,感染人數還未確定。誰也沒想到這次的禽流感會這麼厲害,因為新的亞型,還沒人能確定到底是什麼。”蘇傾猶豫了一下:“這事兒怕引起恐慌,部裡還暫時壓著不讓通報。”
“必須趕緊通報!我懷疑那不是普通的禽流感,而是一種超級病毒。你們的人是控制不住這種疫情的。”徐知宜將去廣州私自提取血樣,被警察找上門的事情,三言兩語交代清楚,只省略了沈肆不提。
“原來偷病毒的人是你?我們還懷疑這次是不是人為惡意散播的病毒呢。”蘇傾聽下面人提過,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那是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