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員完整地觀看了他變臉的過程。
他的評價是:跟神經病似的。
電梯終於到了,外賣員不願再與神經病為伍,上了電梯離開了。
而留在這層的錢萊蹲在原地瞪著眼掙紮了很久,終於目光堅定地站起身來、氣勢洶洶地去了許清歡的房間門口,然後咣咣咣敲起門來。
門隔了很久才開,不知道許清歡是不是在房間裡看到是他,只裹了個浴巾就來給他開了門,沁人心脾的馨香瞬間撲鼻而來。
她裸露在外的脖頸之間還有一塊小小的紅色吻痕,在她白皙的面板上顯得格外惹眼。
靠!都生理期了還要洗澡還要做?!
錢萊跟發瘋了似的直接推開許清歡就沖進了房間,然後就開始喊:“江宥安你大爺的給我出來!”
“你是泰迪嗎發起情來不管不顧,她都買衛生巾了,你還要跟她做?!你他爹的是不是個男人!”
“你躲哪了!大爺的給我出來!”
錢萊把房間裡的所有角落都翻了一個遍,都沒能找到江宥安的蹤影,但他也關注點十分清奇地發現這房間就是個普通的標準間,跟許清歡平時住的那種頂級套房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靠!錢萊終於想起許清歡的存在,頭也沒回就對她也大吵大叫的毫不客氣:“許清歡!我給你住大平層你都不睡我!他就給你開個大床房你跟他睡?!”
“那孫子人呢?是不是躲起來了!”
“快跟我說他躲哪了!我今天非弄死他不可!”
錢萊怒氣沖天,不管不顧地大吵一通,而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許清歡有點過於安靜了。
“你……”他回過頭,直直地對上許清歡沉默的視線。
平靜的、一言不發的……極其危險的。
錢萊氣勢終於弱了幾分,但忽然想起來自己今天是來捉姦的,於是又虛張聲勢起來:“你、你怎麼不說話!”
許清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吐出三個字:“跪下聽。”
錢萊第一秒的反應是:堅決不跪!
他都過來捉姦了,還得跪下聽許清歡的教育嗎?!
第二秒,他忽然意識到,這房間裡好像沒有第三個人。
第三秒,他撲通跪倒在地,嘴唇開始打顫,說話也結結巴巴的:“那、那、那什麼,江江江宥安不在啊,那那那那那我剛剛剛剛才怎怎怎怎怎麼好像聽到他的聲音了。”
許清歡沒搭理他,直接路過他走到了床邊坐下,又看著那個不敢吱聲的背影說:“轉過來。”
錢萊挪動膝蓋,從面對著門跪變成了面對著床跪。
他抬頭看了眼許清歡此刻臉上要將他淩遲的表情,又迅速低下頭,挪動著膝蓋往她跟前湊了湊,眼觀鼻鼻觀口十分心虛:“你怎麼不說話。”
許清歡終於冷颼颼地開口:“話不都讓你說完了,我忙著出軌,沒空說話。”
“……”錢萊抿了抿嘴,又偷偷瞟了眼許清歡:“那什麼,你沒事兒來酒店幹什麼,咱不是都有家了,幹嘛不回家呀。”
“我生理期。”許清歡一字一句:“離這比較近,臨時過來換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