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雲淡風輕地應了這麼一句,然後毫不在意地推開錢萊,也沒要自己的手機,自顧自地走到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灌進嘴裡慢慢品著:“那你要怎麼報複我?”
錢萊聽到她氣定神閑的語氣就更加來氣,他氣哄哄地拿著手機走到她面前,看她還若無其事地拿著酒杯在喝酒,氣得他直接伸手就奪過了她手裡的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先把你這個喝酒的毛病給我戒了,還有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許再跟別的男人有來往!不許回家太晚,更不許晚歸!”
說著他又想到什麼,氣勢洶洶地繼續說:“還有,再加一條!以後見了我必須喊老公!”
許清歡沒說話,又自顧自拿了個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完全沒把他剛才的“訓誡”記在心上,一口灌了下去,然後一邊品著後味一邊不緊不慢地聽他虛張聲勢的發言。
見他終於說完,她伸手要過他手裡的酒杯,也又給他倒了一杯,遞給他。
“還有別的嗎?”她眼神指了指她遞向他的酒杯:“要不要再喝杯酒壯壯膽?”
“老、公”
“……沒有了。”錢萊被她盯得有些發怵,更被那句帶著威懾意味的老公叫得頭皮發麻,他還真接過了許清歡手裡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然後許清歡剛剛的那句“老公”更加立體環繞地回響在他腦海中,雖然知道她是在警告,但他還是爽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沒有了就滾蛋吧,你哥說他派人來接你了。”許清歡終於沒心思陪他玩了,利落地趕人。
錢萊還處於裝腔作勢的狀態裡無法自拔,聽完許清歡趕人的話,還氣勢洶洶地來了一句:“走就走!我明天還來!”
然後就麻溜滾蛋了。
許清歡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慢悠悠地在身後提醒:“別忘了明天帶上你的證件去領證。”
“老、公”
錢萊屁滾尿流地跑了。
錢萊確實是被他哥派來的車接走的,所以他回酒店之後,第一時間就得到他哥嫂那裡報道。
睡前這段時間是錢家的親子時光,夫妻兩個都在陪著錢茉茉玩。
小孩子眼尖,錢茉茉從玩具中抬頭,一眼就看到錢萊嘴角的血。
“咦,小叔你嘴角咋流血了!”錢茉茉操著跟保姆阿姨學來的方言,語氣極其搞笑。
錢萊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光榮“戰績”,他舔了舔嘴角,有點不自然地開口:“哦,口腔潰瘍。”
然後就撞上他哥他嫂子滿臉不信的目光。
“……”錢萊扯了扯嘴角,好不容易凝固的血更加流了出來,他疼得嗷嗷叫喚。
錢行之坐在原地用看畜生的眼光看著他:“你不會幹了什麼牲口幹的事情吧?”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錢萊沒好氣地反駁:“她現在是我未婚妻,我對她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錢行之直接就打斷了他的口出狂言:“誰跟你說娶媳婦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要是敢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我扒了你的皮。”
錢萊本來就是虛張聲勢,說的話連腦子都沒過,錢行之一句話直接把他打回原形,他又憋屈又憤怒,在酒店房間裡嚎:“我什麼都沒做!把她嘴親流血了她立馬就還回來了,還給了我一巴掌!她能受什麼欺負!”
他越想越憋屈,自己堂堂七尺男兒剛才居然被許清歡兩句話一個眼神就給威懾住了,現在又被他哥批評,他不要面子的嗎?!
於是乎,十分要面子的錢萊同學放完這句狠話之後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房間,給家人留下了一個冷漠的背影。
隔天。
許清歡昨晚下班的時候就已經交代助理,自己最近不會去公司,所以這幾天她是打算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