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楊戩的離開,她淚眼紛紛,撲簌簌而下:是不是今日的《十二月滿》彈奏地不夠好?我再練習。楊戩你還喜歡什麼歌曲,我唱,練舞,你聽得開心,看地滿意就好了。
嗚嗚,木小卉坐下哭著,雙手抱膝:我就在這裡做你的歌姬舞姬好嗎?你回來啊。
次日,楊戩想要去芷藜宮看望清零,雖然昨日被芷藜宮的丫鬟羞辱了一頓,但是這無法改變他多年來對清零的感情。從幼年的仰慕到弱冠之年的愛戀,這麼長久的情感不是別人的幾句閒言碎語就可阻擋的。
到了非凡宮前,楊戩停住了再往前的腳步,他望向了另外一個方向——惋惜齋,不知那個丫頭怎麼樣了,昨天她挺不開心的,今天應該是好了些吧?
罷了,不去芷藜宮看望清零了,反正她有人照顧,而木小卉卻煢煢孑立形影相弔,踽踽獨行形單影隻。那去惋惜齋嗎?自己在想什麼?木小卉何須我來關照?應該是錦華啊,可木小卉卻一直不肯我去把錦華請來!
什麼時候言出必行的楊戩變得這麼猶豫不決了?在一個路口的兩個方向停了腳步?
“這不是小聖爺嗎?您今日是要去看望清零公主嗎?”這說話的下仙是清零的丫鬟。聲音怪里怪氣的。
楊戩問了句:“清零姐姐可好?那溼濁氣消了沒?”
“消了大半了,要好轉痊癒了。”丫鬟回答。
楊戩點頭,勉強笑著:“那就好,望清零姐姐早日痊癒。”隨後往家裡方向轉身回去。
“安靜!”婼嬙控制局面:“錦華使用勾魂術禍亂天庭,其罪當誅,但念起是九華論仙五位成仙者之一,暫時將她打入地府,由十八層地獄看守,待她悔過後再回天庭,由本仙親自教導!”婼嬙口裡的隱著的怒火是襲人的,眾仙無不能聽到。
她現在是真想把錦華給斬殺了額,但奈何還是那句話:錦華是初元血,斬不了。
所以暫且收押了吧。
不過鈺後對此不滿,因婼嬙今日召開會議的目的就是要陷害她的庶子弛豫,所以鈺後不會就此算了:“木小卉剛才自己承認和錦華已經有了夫妻之禮,這是違背天理倫常綱法之事,且木小卉這樣胡亂雙修已經亂了他的修行,同樣要被押如地獄悔過直到心身明白。
弛豫心裡唸的就是隻要他為宇宙之王,那一切都是他的,包括錦華,對,就是為了錦華,所以他要繼承天君交椅!
不過鈺君還是如以前衣冠楚楚,在兒子面前說著光明正大的話:“弛豫,嚴於律己,寬以待人,這才能得眾心。身在天君交椅,須以德服人。”
“我知道這些。可木小卉他實實在在是犯了天規,根本不該有資格繼承天君交椅,眾仙都紛紛責罵木小卉。你還維護他,這是什麼‘德’?我怎麼一點不懂?”弛豫轉身說,此時他看都不想看他父親。
鈺君保持著宏偉的形象:“弛豫,你或許該冷靜一下,多多思考。就會明白,為何要寬容木小卉的違逆。”
“我思考過,父皇是覺得我少經歷了競爭,磨難,鍛鍊,想讓我多個對手。這就是父皇的本意吧!”父皇又是對長輩不尊的狂吼。
得到鈺君一掌摑後,弛豫憤而離去,在火照宮練劍,發洩著胸中的怒火。
錦華警示他小聲點:“對,我是地府裡違法的小鬼。但請你相信我,我要去阻擋烈日對人間的傷害。”
“你說的信誓旦旦的,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狄仁傑介意的是:她是個女鬼,這麼漂亮,不知犯了什麼事才被關進來。說不定是個女妖呢。
錦華在地牢裡也想不出什麼辦法讓狄仁傑相信自己,就直說:“狄兄,即使你不幫我出去,你也沒有辦法幫助人間受旱災的勞苦百姓啊。但是放我出去,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這是個辦法,你想得到,好,我就賭一把,幫你。反正,就算你心存不軌,也逃不出閆鑼王之手。”狄仁傑答應了。
等著下一個亡魂出去時,錦華附在了他身上。狄仁傑則在一邊大喊:“我是冤枉的,我劫富濟貧,為民除害,為何閻羅王還不判我下輩子福祿壽齊全?我要伸冤!”
守牢的厲鬼們喝令他閉嘴,但這個狄仁傑似乎生來不怕鬼,而他身上的熱氣竟然這些厲鬼們有些害怕。
此時的錦華已不是以前只知道地府的那個小女鬼,而是關心民眾生計的女俠了。
狄仁傑仰望上面,還是漆黑一片,說著:“我去富人家搶水,給窮人,好多天了。為此,我殺了幾個窮兇極惡的富人,後來一天,我被富人家的劍手所殺。來到地府,閻羅王說我做了善事,卻又殺了人,難判定我的下輩子,就讓我在這地牢待著。”
“原來狄兄是劫富濟貧的英雄。可為什麼要去富人家搶水給窮人家呢?我只聽說過搶食物的。”錦華問道。
狄仁傑仔細看她:“你是在地牢裡呆久了,不知人間情況吧?現在,人間每天都是烈日高掛,沒有一滴雨水。河流湖井都要乾了,五穀都是顆粒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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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照?”錦華問道,心想:難道是火照君發怒了?
被關進地府的錦華前景堪憂,她最擔心的是木小卉,如果木小卉有了這地府的遭遇,那以後的前程?
前程前程,總是前程。錦華想不希望木小卉被自己所害,她想了很多:婼嬙雖討厭我但不會放任木小卉不管,木小卉會很快出去。
可錦華要的是木小卉現在就離開地府,這裡不是他該呆的地方!
她去求閆鑼王了。
錦華被押入地牢,她還在搖著地牢的柱子,喊著:“閆鑼王,都是錦華的錯,請放過木小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