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事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鈺後心急。
婼嬙穩住她:“急不得,還得慢慢來。”
修行的不同也會讓性情不一樣,不過婼嬙和鈺後只是表面的性情不一樣而已,品行呢,只有一聲嘆息了。
都是錦華愛不釋手的寶貝,它們多少個日夜,撫慰著錦華不安的心。但是現在卻成了錦華心裡頭的障礙,如果不除去,以後將會成大患。想想木小卉那獨佔的性子,所以萬不能留它們。
於是錦華使出她的陰虛火將這些稀有的樂器都化為灰燼,再一轉圈,這些灰燼飛出窗欞成了園子裡花草的肥料。
做好這一切,錦華等著木小卉來,因為他好久沒有來了。
錦華坐在牆角屋簷下看天上的夜空,月亮好大,不知木小卉現在在想什麼,希望他在想念錦華,可又希望他在思慮他的正事,難取捨啊。
祈禱著,弛豫不要陷入泥潭中,去做他的火照君吧。錦華睡在了臥鋪上,月光如水如練流過她俊美的臉,她卻是一點不知的,現在只有等明日了,希望弛豫不要來。
對了,許久沒有見過陸修遠了,要是明日陸修遠來了,弛豫礙於有外人在場就不會說些不該說的話了。對,明日請陸修遠來。錦華安心睡下。
“我還是走吧。”弛豫想著今日是不宜再留在此處了,他離開時無意地笑了一句:“錦華你本不是修行的靈智,可能要別人十倍的努力,太累了,我去幫你找個師父吧。”
“那就慢慢修,慢工出細活吧。”錦華拒絕他一切。
她不知道弛豫離開時的表情是怎樣,但他的背影有點滄桑。
但願他不要再來了,不要再有牽扯。
錦華回頭,眼前那張石桌石凳子很刺眼,記得那是弛豫來這裡玩時不久後造的。既然自己要和弛豫斷絕往來,那麼這些就忍痛毀了吧。
弛豫的石桌是火照泥製造,那麼錦華的陰涼氣息使出就可將這單獨的火照泥漸漸融化在一片幽蘭色的光中,化成泥土。
好可惜啊,自己曾是很喜歡伏在這石桌上,或者坐在石凳上託著腮幫想事情。可現在成了灰燼。
罷了,以後讓木小卉再做個石桌就好了。
弛豫對這個早已是不屑了,曾經他是多麼地在乎這個天君交椅,但是從見到錦華後,天君交椅對他而言只是一縷可有可無的雲煙,錦華才是不可或缺的心中支柱,認識她之前幻想著天君交椅而活著。
“我對天君交椅不感興趣。”弛豫直接道,但恨自己沒說出:錦華你是我唯一的樂趣。
錦華其實心裡有些自私:如果弛豫放棄了爭奪天君交椅,那麼木小卉就少了一個強大的對手,多了一份登上天君交椅的機會。但現在,看著弛豫這樣淪落自己放逐自己,她無法不管,因為這都是因她而起啊。
“弛豫,你不覺得能成為王者的男子才是世間女子最嚮往的嗎?”錦華遙望上空,似乎是在崇敬著王位。
這下糟了,臉頰滾燙,不敢看人了,從楊戩身上下來就轉身了。
“你要在這站到什麼時候啊?我沒讓你罰站,”楊戩等了她一會,想笑卻忍著了,威嚴,保持威嚴的態度,震住這丫頭。
哦,那走吧。木小卉這下不敢看楊戩了,羞地一個人往前走,跑到楊戩前面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
“二郎——”很長遠的聲音,又像是在咫尺,迴盪在醒靈鍾內。
這聲音讓木小卉的尷尬暫時化為烏有了,“楊戩,有人在喊你呢,很和藹可親的聲音,你怎麼不回答啊?”
“哦,”楊戩呆住了,那個聲音這麼熟悉,他們是……
木小卉為他回答了:“你們是楊伯父伯母嗎?楊戩現在很開心,他聽到你們的聲音了,你們有什麼要對楊戩說嗎?”
等了一會,那聲音沒有再出現。木小卉洩氣失望地走出了醒靈鍾,楊戩也是。
他看木小卉,就為他的紅石榴而感慨喟嘆:木小卉,謝謝你,要不是你喜歡這紅石榴,我不知會如何墮落下去。這被清零視為泥土的紅石榴,在你心裡是矽寶。謝謝你這麼喜歡它。
還沒準備好去哪裡的楊戩,一出門就遇到了太子弛豫,這下場面就讓人懷疑了。楊戩和木小卉同時從房裡出來,木小卉因剛才那句意外的“你真好,我喜歡你”而臉紅到脖子跟了。
弛豫就不得不懷疑:“你們幹什麼去了?木小卉,是不是楊戩欺負你了?楊戩,你不是說你是小卉的師父嗎?怎麼對她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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