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就已經在籌備婚事了,而錦華對此也沒明確表示拒絕,他心裡清楚自己無法一步登上三十六重天,必須藉助幾個階梯,其中一個就是娶兩位公主為妻。
可惜木小卉還痴痴地以為她為錦華守身如玉,錦華就會為她從一而終。
楊戩對這些事都看透在心,他煩惱著如何讓木小卉接受這些事,或者木小卉將來可以容忍在蔚藍和淡紫公主身邊做小等等。
此刻楊戩在清零公主的芷藜宮外面的蓮花池中荷葉上站了一會兒,思忖著木小卉的事,然後要去看望他自始至終愛戀著的清零公主。這輕浮的荷葉載不起高大結實的楊戩,是他懸浮在荷葉上了。
這輕飄的荷葉似乎是比木小卉還要輕盈,卻能阻止他再向前邁進半步。那裡可是他心心向往的芷藜宮啊,裡面有他心心念唸的清零啊。怎麼今天會疲乏頹唐到這個樣子,連進去打招呼的力氣都沒有?是不是在這蓮葉上飄久了?
豪華壯麗的芷藜宮映在楊戩眼裡,有點模糊,模糊到一閃而過,幻化成惋惜齋的影像。只不過這個影像只有花瓣離開花朵的一瞬間,在雙眸開闔之間,連楊戩自己也不知剛才看到了什麼。他的天目瞳此時無法幫他。
算了,今天不去看望清零姐姐了,反正她並不喜歡我去,總是微笑著婉拒,她心裡也苦,今天就不去打擾她了。楊戩淡然一笑,坦『蕩』地離開。
芷藜宮的仙子看到了這一切,清零公主從宮裡出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楊戩離開的背影。
錦華聯想到了自己:如果沒有對汴郕王的敬愛,對鄔揚等的關愛,對木小卉的情愛,那沒有什麼是樂。
破立開始搔他的光頭了額,眼眸中全是『迷』茫:“女施主所言,貧道無法解釋,還得請教師父才好。”
“破立,我看你不要去問你的師父了,”其實錦華好想說的是‘破立你不要呆在西天了,那裡把你帶入歪道了’,可是錦華不敢說這話,因西天怎麼說是聖地,錦華雖敢說那裡的佛經不是,但不敢說那裡整個兒不是,就給破立一個建議:“佛家道家不分,如果破立你想集百家之精華,那不如向你師父請求去純遠仙人處聽經,或許會別有一番看法。”錦華覺得這個建議甚好,她相信純遠仙人講的經書比十二天經好上百倍。
“條條大道為何非要擠那獨木橋?如果實在尋不著適合自己的道路,那就,就如登上開道一樣,開拓出一條新路子,這也是為後世造福啊。最終到人生盡頭才會有所得,不會有遺憾。退一萬步講,在做了這一切之後,如果仍無所得,那這一生至少是見多識廣,可以此教化後來者,以免他們走彎路啊。”
破立不覺自己已經在點頭了,但很快鎮定下來:不可不可,我不能懷疑《十二天經》。
“容貧道想想。”破立雖不敢懷疑《十二天經》,但對錦華所說卻無法反駁,因她說地似乎更有道理。
錦華繼續教化著這個被佛經所腐朽的破立:“破立你無須多想,只要想想如我所說,珍惜當下積極進取是不是比《十二天經》所說的安於現狀固守陳腐更好?”
“這似乎是說得通的。”破立回答。
破立盡數簡單道來:“人生來有貧富貴賤,若拘泥於此不得自拔,則難擺脫心中痛苦。不若念及眼下生活中所得,則可知自己是享盡天安的。既然出生時一切已定,福祿壽都有定數,何必再去作無謂掙扎?那樣只會永生墮入阿鼻地獄不得超脫。如若安享當下快意則可死後步入天堂。阿彌託福。”好長好長的“阿彌託福”。
錦華聽後不屑笑道:“依我愚見,這《十二天經》有它的好處就是教化眾生不要為名利所累,但它的罪遠超過功。它教導眾生安貧樂道,實際是『迷』化眾生不要與命運抗爭,安於眼前的貧苦,爭取來世的超脫。可誰知來世又會怎樣呢?”
破立蹙眉回答說:“今生安然不作惡,來世即可享福,這是地府轉世投胎所規定的。”
落拓槮見她如此來來叫板,就仍舊保持著慈笑:“錦華你明知故問,既然要來自取其辱,擾了我無,那我也就不必留你顏面了。昨日破立去見你,說是見九華論仙的老友,本佛本不想讓他來見你這妖女,但想著佛法普渡眾生,就準了他。可誰想他回來之後,不但沒有渡你回正道,反倒受你歪斜話『亂』了心智,曾修煉佛法毀於一旦,這該如何辦?”
“謬論!”錦華大喝道:“我怎麼就是妖女?我說地話怎麼就是禍『亂』了他?你佛家是寬容大度的,為何不接納百家言論?”
落拓槮仍慈笑,錦華估計他那慈笑是練習了很久的,可能人家是咬著筷子流乾了口水才練出這一個時辰不變的慈笑吧?算了不取笑了,現在沒那心情,只能說落拓槮道行高深到可以控制表情罷了。
無來了這麼一生人,且是一美勝天仙的女子,自是引來男子為主的無佛教中躁動不安了,也難以靜心聽阿伽陀講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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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華不管這些小佛,就徑直朝阿伽陀走去,她已吸引了所有上佛的不滿眼神,在這些修佛有道的上佛眼中,錦華這半仙半鬼且雕琢畫像的容顏身子就是擾『亂』聽佛人心智的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