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修不願,就和鈺後爭辯,一句句地解釋,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壞話,但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鈺後一句話反駁地她啞口無言:“眾花姬都說你不是,難道她們都有錯?”
弛豫於是想出一個不能讓他人知道的辦法,悄悄說:“錦華,我們去地府尋來望穿花種子,在這裡悄悄種著,就當是懷念思修花姬好嗎?”
“思修已經死了,這些花已經失去了靈氣,再種也無用,”錦華終於開口,卻仍是這樣無生機:“火照君回你的火照宮去吧,小仙多謝你這段日子來對小仙的幫助。只可惜你的穿心鏈仍在小仙手上解不開,如果小仙一直解不開,就自斷手腕碎了手腕將穿心鐲還你。”
弛豫心涼了許多:“穿心鐲在你這,我並不擔心,所以你別說斷手腕的事,你也不要將我們之間的稱呼換了,我們不是好友嗎?為什麼要說地那麼生疏呢?”
“看到你,我會想到思修在斬妖臺的那一刻,那是你母后所為,我忘不了。”錦華將頭埋入枕頭中,淚水浸溼了枕頭。
弛豫離開。
雪姬就總結了一下:“娘娘,我們覺得錦華是因為她已經看出《定女靈書》被施法所以才怪罪娘娘對她陷害,但她並未知道我們使用了符咒,若是知道,她不就當眾說出來了嗎?”
黛山再加了一句:“而且她也沒有親眼看見符咒被日光燒燬,日光一事,想必是錦華為了沙華院生花使用了法術挪開了丘陵將日光照『射』如沙華院了。”
婼嬙點頭瞑目著:“嗯,既然錦華認定我們在《定女靈書》上給她施了法,那就不要再硬『逼』著她練了。找個時候讓她來經鹹宮問一下,就當施點仁義,不勉強她了,但也因此不給她什麼職位,她依舊住在沙華院。你們的捉鬼誅仙符咒也別用了,免得被日光照『射』燒了,也是徒勞了你們的法力。暫且這樣吧,以後怎麼對付她,我會盡快想法子,不信收拾不了這半鬼半仙的身形!”婼嬙咬牙咯咯響。
此時鈺妃氣不過,要處罰錦華:“錦華曾私自下凡,這次是去了地府,絲毫不把天庭規矩放在眼中,將她打回地府為最底層鬼厲,永世不得上天庭!”
木小卉要為錦華說話,卻見婼嬙已經為她說了:“鈺妃娘娘,錦華是受了望穿花的『迷』『惑』才私自下地府的,依本仙看,讓她在沙華院住些時日,清理一下心智,自然會明白自己的錯誤所在。所以無須罰她。且她是九華論仙的五新仙之一,不可就這麼打壓她回去啊。”
木小卉就趁此為他母親說話,實際是救錦華:“鈺妃娘娘,木小卉會管束好錦華,絕不讓她再這麼咆哮於金碧宮。”
鈺妃也就罷了:“既然婼嬙娘娘你母子都為錦華求情,那我怎麼也得給這個面子吧,就依婼嬙娘娘所說吧。”
思修花一事,暫時塵埃落定,錦華被抬回了沙華院。
回答她的是思修遙遠的聲音:“錦華,再見,謝謝你為我主持了一回公道。”思修的聲音近在咫尺卻已遠在天邊了。
錦華轉身面對她那慘淡的笑,自從在地府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這麼笑著的,一點不畏懼,也沒有反抗之意,或許是地府長年的陰冷消磨了她的反抗之心。
思修站在斬妖臺上,頭頂斧頭落下,她身形沒了,錦華被濺了一身鮮紅的血滴。
“思修。”錦華近距離地看到了這斬妖臺施刑,頭已暈沉沉的,倒下了。
“可是我無法辨別真假,這就麻煩了,”木小卉想著,一個消極的辦法出來了:“要不我謊稱病了不見客?”
楊戩搖頭,這不是長久之計,而且你不能總是躲在屋子裡,這樣還不悶著了。“把這個玉鐲拿著,這叫牽心鐲,是我母親最愛,你如果遇到無法斷定的事或危險,就使勁按這個鐲子,我知道後就立刻趕來,”楊戩從右手上摘下牽心鐲給木小卉“戴著吧”。
木小卉看著牽心鐲,眼睛就發亮了,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生怕摔壞了,有點羞赧和歉意,實話實說吧:“楊戩,我早就看到你衣袖裡有一對碧玉鐲了,翠翠離離,熒光散發,如湖水而成。我都動了剽竊之心呢。哎呀真不該。現在你暫時給我防身,我有幸戴著這個牽心鐲,讓我的仙壽剪短都值了。”
木小卉激動地胸脯起伏,音律跌宕,笑容璀璨。楊戩卻滋味萬千:這牽心鐲是一對,我爹和我娘各一個,沒有誰看得上,我本想送給清零姐姐,可她毫無心思。木小卉你卻視她如寶,甚至願意為此減仙壽,我……
“楊戩你是不是捨不得這牽心鐲?”木小卉看楊戩思緒沉重,覺得是這樣,於是就準備把鐲子脫下來,又有點不捨。
楊戩擺手,淡笑著:“你戴著吧,現在是為了保你安全。”
“哦,謝謝你,”木小卉也有點不一樣的無法言語的感覺:我什麼時候安全了,這牽心鐲就會被你收回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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