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聽著婼嬙的那段說辭,從心底就反感且不信:錦華現在正面臨下界天主競選時候,卻出現修行上的“逆行之險”,這太不小心了。如果楊戩是錦華,那情願這段時間不修行,也不能出現“逆行之險”,這會給他的競選大打折扣。如果這事是真的,婼嬙不該說出來才對。那隻能說婼嬙在撒謊,她幼子錦華完好,沒有什麼“逆行之險”。不過婼嬙為什麼要撒謊?
楊戩思考之際,木小卉登場獻舞了。這一出現就是衣衫鬢影,衣袂翩翩,妖嬈身姿,嫵媚容顏,在場上仙無不讚嘆。不過那些“木小卉是鬼魅出身”的話也不絕於耳。
楊戩隨意一瞟,他左邊的弛豫已經目不轉睛了,魂魄被勾了去了。對於這種眼神,楊戩並不奇怪,在九華論仙的時候,有不少男子見到木小卉都是這樣鬼『迷』心竅的樣,還流涎。弛豫就流涎了,噁心。
木小卉跳的舞蹈是“蓮蓬凌空舞”,在她周圍有一群舞姬舉著蓮蓬,她在一陣炫舞后,不用法力,直接跳上蓮蓬,一個一個踩過去,腳尖似飄過。
“小卉腳踩蓮蓬舞”這話就不脛而走了,從此天庭各層次的女仙都學起了木小卉的蓮花步。
鈺君和鈺後就不樂了:“木小卉你怎麼出來了。”
“回陛下和娘娘,臣女是尊婼嬙娘娘的話來給鈺後孃娘獻舞,”木小卉給鈺君鈺後行大禮。
可婼嬙此時卻立刻反目:“木小卉,本仙可沒有讓你來,你為何如此說?”
“行了,我都知道這些,我會想法將沙華院的陰溼之氣驅走的,就不牢你費心了,請出去吧。否則我難靜心修煉!”錦華望著愣了的木小卉,卻還是冷固道:“木小卉,不要讓我趕你走。”
“好吧,我定期來看你,但不會讓你知道,以免打擾你……”
“這也不需要,否則我會每日懷疑你是否在偷看,這哪裡還有心思修行啊,木小卉,不要讓我再說了,在我修行成功之前,請不要來煩我,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我都能感覺到!”錦華最後下令,狠狠地盯著木小卉,實際是盯著他娘,恨不得掐住婼嬙的脖子問:為什麼,究竟為什麼?
錦華被木小卉打了一巴掌,他怔怔地,幾乎不敢相信溫和善良的錦華說出這句話,不解地問著:“我孃親被譽為世人之母,你卻要說她害你?她為何要害你?”
錦華也不知啊,但她肯定是有原因,那麼今日就對木小卉做了這個提問:“木小卉,你不許我說你孃親的不是,我可以理解你的孝心。但是如果有一日,你孃親要至我於死地,那你會怎麼做?依照她的話殺了我魂魄還是跟我遠離她?”
木小卉被這話給問懵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你在說什麼啊?錦華你練功走火入魔了嗎?讓我看看是不是這樣?”
“就算是我走火入魔了,你回答這個問題啊,真有那麼一日,你要怎麼辦啊?你說,如果你選擇你孃親,那我會隨了你的心願,自己挖去魂靈,從此在六界中灰飛煙滅!”錦華狂躁地哭喊著。
弛豫來給她把脈看相,見她真的是不如從前那樣氣『色』好了,蹙眉道:“剛開始路修遠在這的時候,你練得很順利,為何她一離開你就逐漸不順了?”
“我也不知啊。”錦華想著自己明明已經照著弛豫所念的《安女靈書》給摘抄下來了,現在練的不是蠱『惑』經,為何會感覺這麼逆著呢?就連念一遍都覺得身形痠痛,更別說施功了。
“暫且休息一段時日吧。”錦華垂下眼簾,剛升起的那點希望又在一點點消失。
“那我過一段時間來看你恢復得怎樣,再琢磨著怎樣練習吧。”弛豫不捨地離開:“照顧好自己。”
錦華點頭道:“不要擔心。”
路修遠也假惺惺地安慰了她一下:“你不用太擔心,出了我這種事,堂主也要負責任的,所以她暫時不敢將此事上報,我還是來這照看你吧,看你院子裡的花苗都生了。我就天天來,能拖多久是多久。”
錦華凝眉正神起來,快速踱步著,最終做出決定:“不可,我不能讓修遠為了我而受牽連。”她走近她,握起手:“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再連累你就是我的不是了。從明日開始就不要來沙華院了。如果那千蕊殿堂主批評你什麼,能忍則忍吧,要是她要去告你,記得來找我,我會將責任全部當下,就說是我在要挾你。修遠,記得了,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出什麼事。”
“錦華,我,我也是不得已啊,其實我都捨不得你這裡了……嗚”路修遠也有哭的時候,不過是假哭,淚水也是可以迎風流淚而出的。
錦華見她有苦衷又這般難過不捨,就相互抱在一起哭了一陣子,之後告別並約定隔幾日後見見。
但這不是件容易事,如要給錦華的修煉添難,那就要在錦華修煉時給她的氣血倒行逆施,可弛豫在錦華身邊保護著,路修遠不可能有機會傷害到錦華。假使可能吧,自己能比錦華強多少?能傷得了她多少?萬一她去告狀,那可就去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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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法不通,另想一法。
路修遠在錦華的那本手抄本上打主意了:她為什麼會有一本手抄本呢?原本在哪裡?一定是很珍貴的,所以藏起來了。這些日子看她醒來後就會拿著手抄本來閱讀,從不見她的原本,那她就一定是按著這手抄本來修煉的。
路修遠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錦華,我給你的修煉途徑稍作修改,望你能修成一曠世道法。
幾個想法匯聚一團促使著她開啟那本冊子,眼光一亮:《安女靈書手抄本》。
路修遠難掩衝動:這就是《安女靈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