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不再荏苒了,歲月不再蹉跎了,時間空間定格在這一刻,許久。他們兩個眼睛睜得如燈籠,無距離地瞪著對方,還未意識到這個意外之吻,是他們稀裡糊塗的情緣的初『露』端倪。
其實早就開始了,只是都未發現。現在有了意外之吻,卻還當作是個意外,因為各自都還有愛的人。
“啊!”楊戩這個被賦予“三界小霸王”稱號的混世魔王,鬆開手連連往後退,雙手護住了自己的唇,眼眸裡滿是委屈,大剌剌的漢子秒變初入人世的大男孩。
木小卉原本是爬在楊戩身上的,因他突然鬆手而落地,摔地屁股好痛啊,她倒沒有楊戩這麼害臊,只是『摸』著屁股站起來,好痛啊,討厭的楊戩,你就不能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來嗎?
感覺唇有點熱度,是剛才那不小心的吻吧。木小卉是過來人,她和錦華的吻不計其數,所以對此,沒有楊戩那麼激動,只是感覺自己不該和別的男人這一吻,有點對錦華不忠的感覺。
“楊戩,你聽我說,剛才你,”木小卉走過去,要和他說清楚剛才那事。
楊戩以為她是來興師問罪的,連連護住自己,還擺出了星月槍,指著木小卉:“你別過來啊,再過來,我這槍可不認人了。”說話的時候,聲音在抖著,指著她的手指也在顫著。
不至於吧,剛才完全是意料之外,而且木小卉一個女孩家,發生這事才是委屈的受害者,他楊戩反倒是拿槍來了。看他那樣子,眸光盡是屈屈的,好像誰搶了這個大男孩的糖果,弄得他哭爹喊娘。
“錦華,我今日是請假的,”木小卉也編了個謊言:“其實我在天庭的日程是這樣,上午去師父那裡修行而後去朝會,若有特殊事情要辦可以遞交請假辭。”
《神只籙》有一冊叫《神只籙.火照記》有關於天庭氣節的描述。
不過現在錦華有一個問題很奇怪:“木小卉你是伏邪君,應該每天上朝才對,現在都辰時了,你還在這裡,是不是不對啊?”
然後是鄔揚了,要見到他就必須去火照星殿,這裡也是個不想去的地方。火照星君是鈺君唯一的兒子弛豫,每次木小卉去找鄔揚問詢任職情況,都要面對弛豫那拉長了的臉斜臥的樣子,最後還要聽他一句“伏邪君問完了沒有,不急,慢慢問”。聽這話就想揍他,但弛豫的脾氣和身份,忍忍吧。
弛豫是凡事頂著乾的,這與他父王母后的寵溺有關:“好,你一小鬼女,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往前一步,錦華退了一步。
錦華已然猜測到這個手鍊對他來講很很重要,於是就大膽地說出:“那請火照君將扶危劍還給錦華,錦華才可將手鍊還給星君。”
火照君聞此話,斜睨著她,一蹙眉:“你敢和我談條件?”
“這不是條件,是本就該如此,扶危劍在我手上被星君奪取,現在還請星君還給我,否則,”錦華頓了頓,有點怕。
“否則怎麼樣?”弛豫怒盯著她。
看來這手鍊是有點創意的,只不過它的寓意是什麼呢?還在“生死邊緣”思考的錦華先拿著這手鍊思考一番。
對面弛豫見到他的手鍊被錦華找到就立刻施法力去奪回,可是一如以往,這手鍊與他就是不通心,縱使他用盡了最高法力也無法取得那手鍊。沒法,這有了靈『性』的東西就是這樣有脾氣。
錦華一下子沒法了,感覺這個火照君像是被寵壞了的少爺公子,跟別人對話就是傲氣,愛咋咋地,就要這樣。對這有權有勢又有些無賴的上仙,該怎麼辦啊?要不,自己取了魂魄,消散了?那樣的話,弛豫就沒有證據去彈劾毀謗揭發木小卉了。
說實話,弛豫之前還真沒這麼想過,但是錦華這樣一說,他倒有這個想法了,不過沒必要跟錦華說明什麼,他就拽著那把劍不放:“錦華你胡說什麼,我不是那樣的上仙。”
“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擊敗對手,你不覺得可恥嗎?”錦華再次激將。
“伏邪君怎麼會和我這樣的地府鬼差有瓜葛,火照君沒有證據不可毀壞他人名聲!”錦華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弛豫斜笑道:“那就聽我給你分析。你剛才趴在我背上說什麼啊?‘你來了?猜猜我是誰’這是對熟人說的話吧?那就是在等你的郎君,都這麼清楚了,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胡說。”弛豫怎麼說也是很瞭解木小卉的,與他有過“友誼”交手和交談,認識的時間遠超過錦華,所以根本不信錦華的瞎說,他眼睛一轉,笑自己怎麼那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呢:英雄難過美人關。
錦華急著催他:“這麼晚了,下次來吧,下次我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什麼驚喜啊?”木小卉眼睛亮了。
“你要是不聽我的就沒有驚喜了。”錦華側臉嘟嘴故作生氣。
木小卉想著接下來三天有的期盼了,就和錦華告別:“好,下次來就要看到驚喜,要不然……”木小卉摟著她一陣狂熱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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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華“唔唔”都透不過氣了,還是不慎被他佔便宜了。
“錦華,你還想知道什麼啊?”木小卉拖長了聲音,眯著眼睛問,好無聊啊,不想說這些。
錦華現在慶幸木小卉從來不問她伏羲劍的事,所以不用擔心木小卉知道伏羲劍不見了,但是錦華擔心的是:弛豫昨天說過還會來要回他的綰心鏈,也不知他什麼時候來。要是現在來與木小卉碰了個正著,還不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