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搖搖頭,拖長了聲音中有點疲勞:“不僅僅是因為她漂亮。而是因為我的表兄弟姐妹中只有她對我和氣地笑著,把我當親人。而且你看,所有上仙都說她好……”
行了,木小卉大致瞭解楊戩對清靈的愛,一半是因為他孤獨寂寞,一半是人云亦云的隨著大眾喜歡清靈。
“好了,我大抵都知道了,你也別說了。其實你喜歡清靈,並不是出於內心,而是執著於你自己心裡的那點喜歡。說白了就是喜歡著你心裡的那點喜歡,不肯放開,結果弄得自己執拗於此。”木小卉給他分析著,看著漫天星空,心裡一半舒暢,一半煩惱。
舒暢是因為和楊戩聊天還不錯,這傢伙雖然是個蠻漢,有點渾人的樣子,但是說起話來真實不作假,更不會蜿蜒逶迤迂迴曲折,讓人捉『摸』不透。木小卉不用費心思就看到了他古銅『色』臉下澄澈若水,碧波『蕩』漾的心思。
煩惱呢,也是因為楊戩,他那麼死心眼地頑固僵化在他自己以為的愛裡面,不能自拔,都不知自己已經陷入泥濘,落入漩渦,摔入深淵了,如果不用他的功力爬出來,那會溺死在這弱水裡的。
楊戩聽了木小卉剛才那一番話後,一知半解,撓著頭,氣呼呼而上,從屋頂跳了下來:“你知道什麼啊?胡說八道。”
木小卉本來是和他背靠背的,突然沒了靠背,就往後一躺,四腳朝天摔在了屋頂上。哎喲地起來,也跳下去了,繼續對楊戩講解她的理論:“我怎麼就不知道?看你這意思是覺得我說的有錯吧,那好,你說說看,到底喜歡清靈哪一點?說清楚!”
“九華論仙九關,有很多機會下手,這劍就是我從伏邪君那裡偷來的。”錦華就是堅持這個說法:“並不是靠法力,我有的多種暗術,上仙是不懂的,也不恥來了解。”
先不管自己,保護好木小卉的名聲再說。
揚起頭,沒了剛才的害怕了,因為要保護木小卉:“是我從伏邪君那裡偷來的,太陽星君你要是想告我就句告吧。”
誒,他們好像忘了一件事:錦華不久前曾說過木小卉和自己的距離必須保持在一丈之外。
現在呢?忘了啦。他們那孩子般的誓言總是說了忘,忘了又說新的誓言。
弛豫嘴角一彎,揚起點得意的笑:“這是婼嬙娘娘送給木小卉的扶危劍,上古之寶,怎麼會在你這個小鬼女身上?”
“在我這裡就是我的劍,還我。”錦華要來搶,但她現在是搶不過上仙弛豫的。
“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記得以後看清楚了,不要見誰都往身上跳。”
錦華“諾”,弛豫轉身要走卻又猛地回頭,眼眸晶亮震驚地看著錦華腰間別著的那把劍。
弛豫看錦華被自己嚇得縮著在牆壁上,頭都側著了:“我沒有私會誰,只是因這沙華院太冷清,以為有上仙來遊玩,就忘了禮數趴在了太陽星君的肩膀上。”
弛豫一步步走向她,眼神也寸步不離:“所以我猜你一定不怎麼好看,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就這庸脂俗粉的樣,哪裡比得過我的青衣姐姐啊。”
青衣?是公主嗎,木小卉也說過青衣。
只是這種感覺還不太清晰,有點朦朧,連弛豫自己也有點不清楚,只覺此時心情還挺好。
“錦華衝撞了太陽星君,還望太陽星君莫怪。”錦華微低頭向他認錯。
現在錦華已知道了,也糟糕了,這是衝撞了鈺君之子太陽星君弛豫啊,那可如何是好?她還坐在地上往後挪著,看著弛豫那打量自己的眼神,難免害怕,不禁眉心緊鎖,眉『毛』緊擰,小嘴抿著。
怎麼辦?道歉唄。
現在看他相貌,很熟悉:身材魁梧不必說,面『色』是飽滿豐富的白裡透紅,極少有哪個男子會有這種豐潤的面『色』。
為何這麼熟悉他的面相啊?錦華搜尋著《神只籙.天神篇》中的《世族記》,哦,對了,他是鈺君的兒子弛豫。
還好只是用力沒用法,錦華只是“哎喲”地坐在了地上,沒什麼大事,只奇怪——這是誰啊?
這位上仙自然會回過頭來看這個敢趴在自己肩膀的姑娘,不教訓她一番就——她不是天庭的,有地鬼影像,但她很漂亮。
管他呢,錦華一溜煙地騰雲過去,跳在了那個“木小卉”背上,摟住他脖子,矇住他雙眼,臉貼著他臉,鶯啼出林聲:“你來了?猜猜我是誰?”
“木小卉”站起,錦華有點摟不住要從他身上滑下了,就更緊地摟住了他,緊貼著他:“猜猜我是誰啊。”有點不滿意了啊。
沒法,這就下去找吧,那鏈子是弛豫所喜愛的,但似乎和他無緣,一直無法有感知,必須親自去找。
跳入這院子中,發現這裡的草還真是茂盛啊,不禁唸叨著:“百花堂什麼時候成百草堂了?”
屋子裡,錦華在習字呢,被打『亂』了心思:咦,今日不是木小卉來的日子?他是不是記錯了?
我就不覺得這天庭有什麼真正的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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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情緒回火照宮也不會有什麼好心情,反正那個輔助鄔揚能幹,就讓他代理一陣子,自己去青衣姐姐那裡訴訴苦吧。弛豫這般想著,就抄近路騰雲去找青衣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