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如被誰牽引了腦袋,立馬過來,端著湯,敬重地如端珍寶:“清靈姐姐呢?”
“她去給錦年送湯了,我們回惋惜齋吧。”木小卉隨口說出了“我們”。
楊戩失落中喝下了湯,把碗恭敬地放在臺階上,離開。
回到惋惜齋的木小卉已經忍不住淚花拆兩行了,楊戩還在失他的望,問著:“怎麼了?被清靈的美比下去覺得難過了,但也沒必要哭啊。”
木小卉『摸』『摸』淚花,直衝他吼著:“你冒著被雪族妖追殺的危險去採摘雪蓮雪藕給清靈,可她熬了一壺雪蓮湯給錦年送去,施捨一小碗給你。我建議她自己端給你,她卻一刻也等不及地送去給錦年了,連一聲道別也不說。楊戩,你是不是修煉到腦子不好用啊?”
楊戩驚愕諾諾喂喂的木小卉也能說出這類似粗話的話來,不過對於清靈,他還是執拗地愛著:“這個,其實我早知道清靈要熬湯給錦年。我想著,要是我能幫她採摘雪蓮,她就會對我好一些。”他對此也沒把握,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是撓著頭髮,雙目忽閃。
木小卉衝動地胸脯起伏,鼓地難受:“她會記得你的好嗎?你是不是跟他說過你這把槍取了小名?可她一點都不記得是哪兩個名字,對這把槍的來歷和名字含義也一點不知。你在她的芷藜宮吃過東西吧?你說她知道你好吃,可是她今天聊起來的時候對這件事卻一點都不瞭解!這就是對你好?”
“你——木小卉,”鈺君九竅冒火,但應對這樣的晚輩,他有他的計策,按下火去,平靜地勸說道:“木小卉,朕知道你愛護這五個上天者,但是要弄清楚這裡是朕在主持。你已不是幼童,不可依仗上輩庇護而胡言『亂』語,安靜些。”
“走開,我要回灌江口。”楊戩拉下臉來,不與他扯了。
“是婼嬙容不得你吧?”心沫道出了她猜中的話:“婼嬙容不得你,木小卉為何不替你說話?如果木小卉不替你說話,那他也算不得可以永生與你相處的男子,何必這麼難過。去喝點椰子汁吧,別想了,走。”
南宮燕卻始終沒有起身扶起她來的意思,只是嘆氣哄她道:“原諒你了,你起來走吧。”
錦華分不清這無奈的聲音是否是安慰她,就還賴在地上不走:“你沒有原諒我,心中還有氣,我怕你在此抑鬱。南宮燕,你說出來吧,說出來就不難過了。”
枉費了青山泰帝對自己的讚賞和那一封推薦信,更難捨自己為了成仙而付出的辛勞還有期盼希冀暢想,都化作烏有了。
好多苦痛,要找誰傾訴,那就是汴成王了,從離開地府開始,就一直念著汴成王,似乎少了父親護佑少了先生教導少了大夫醫治。
每一句都相同,木小卉卻不厭,在這樣的曖昧清甜中靠著牆壁美滋滋入睡了。
鈺君就帶著這樣的想法來到朝堂,聽著彙報,就不開心了:“朕准許錦華留在天庭是賜予她榮耀,也是她的義務,她不可擅自離開天庭。現在,朕已經派天丁去下界捉拿錦華,捉到後也不必來天庭了,直接送她回地府吧。昨日錦華來找我,將此事道出,晚輩更無理由記恨她了,也不想說出她的錯,因她已知錯。而且她作弊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來到金碧宮,一如既往的眾仙聚集站在兩排,鈺君駕著鳳輦龍車來到金鑾寶殿上,幢幡招招寶蓋搖搖,好不威風。
正源真子似乎對此事感覺困難,雖很簡單一事,但還是反問道:“錦華你也算是蕙質蘭心,覺得貧道會准許你在此聽禪嗎?”
鈺君怎麼不借“私自下凡”這個理由把自己送上斷魂臺取了魂靈呢?這不了了他一樁心事?就算鈺君沒此想法,婼嬙也應當從中作梗害自己化為天邊白雲永不超生才對啊?
但細心看就會發現其實她們已融合蘊育了自己栽種的花兒的氣息味道:比如牡丹仙子就是雍容的,蘭花仙子是淡雅的,菊花仙子是清高的,月季仙子是可愛的……
日落月出,錦華絆手絆腳走了出去,感覺自己像是做賊一樣。看看月亮的位置,現在還不到戌時,應該可以在餘信芳入睡之前找到她。
不是不是……錦華使勁地搖頭,她害怕,害怕自己也會走上這條路。
與姚麼隔空書信一陣後,錦華心情舒暢了許多,出去看看,悄悄開啟院子門,卻發現方圓四周足有一里路都沒有花草沒有屋宅。
寫完後,錦華將空中的那行字吹散了,立刻出現一行歪扭的字:錦華你沒事就好,上次看你心情不好我挺擔心,你和木小卉……
這屋裡就只有一靠牆的臥榻和對面一靠牆的書桌,很是單薄。錦華將包裹中的珊瑚鏈拿出,繞著臥榻圍城了一個珊瑚簾子,書桌也是珊瑚簾。這樣不但美麗而且可以幫錦華阻擋一些暗中的晦氣毒害。
“哦,我知道了。”木小卉醋意迸發一點。
“沒事了,走吧。”錦華拴了門。
木小卉無趣地離開,想著錦華所言“每隔三五天來一次”,那還不心癢地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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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怎麼忘了這個呢,錦華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呢。”說著就撲了過去要和她親熱一下下。
錦華撇動著身子,但在木小卉的環抱中卻只是無力的蠕動,毫無用。
“錦華啊,你怎麼還是一句話不說,這一路上都是我在安慰你,”木小卉十分委屈地撓著頭,不知如何是好:“我孃親都親自下令讓你留在天庭了,還贈了《安女靈書》這樣的好書給你修煉,你怎麼還是不開心啊?”
最後齊齊斷定:錦華是又醜又惡的骷髏屍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