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凡人和下仙就是敵不過這三隻眼啊,什麼都被他洞穿了,木小卉也不想隱瞞,蔫頭耷腦道:“這惋惜齋終年溼寒,我夜裡壓根難入眠,這修行也不夠,驅散不了這寒冷,就只有伐了玄木來取暖了,就算這樣,也還是難度過這一夜一夜。”
楊戩點頭道,沒有責備她而是坐下在石凳子上,鄭重其事了:“惋惜齋的溼氣和寒氣不是一般的道行能驅散的,除非修行到合體之上,但你顯然不行。”
末了,楊戩又一拍那是桌子,拍出了一條裂縫,罵鈺君了:“鈺君怎麼讓你住在這裡啊?明明就是陰間的極陰魂靈,不怕冷死你啊?他存了什麼心思?”
又是一個拍掌,楊戩站起來想辦法,提起左腳,掀起褲腿,一條腳鏈儼然呈現,這是用各類寶石珠玉串成的吧?竟一點不噪雜無序,而是排列地井井有條,看著高貴典雅卻沒有胡拼『亂』湊的俗氣。
楊戩從中拆下一顆石榴遞給木小卉,解釋說:“石榴,終年受太陽光照,且是左腳的,陽氣足夠,你串在腳上做腳鏈就可陽氣從腳底流入全身,何懼這惋惜齋的溼氣寒氣。接著。”
木小卉雙手接著捧著這紅彤彤的石榴寶石,跑過去向他致謝。楊戩正在整理他的褲腿,沒見他對自己的衣著這麼細心過,是很在意這個腳鏈吧?
“楊戩,我猜這是你家傳的寶物吧?”木小卉猜測著,滿是微笑。
楊戩垂下眼瞼,眼睛模糊續淚,聲音哽咽:“這是我爹給我串的,為保我永世平安。”
對於眼前這兩位,錦華自然是更熟悉的,她在九華論仙上陸離橋那一關可是被正源真子教訓地夠嗆,正源真子也記得她把坐騎玉塵給吸引過去了,對此,正源真子到現在也無好感。
到這份上了,冷冰凝就得準備一番說辭了,是早就準備好的,說起來也無破綻:“小仙見伏邪君尋找錦華心急,想必是錦華出什麼事了,且伏邪君說過‘若遇到錦華就馬上去兜率宮彙報’,這還不把小仙給心急,當時也不知具體情況,只有無奈來回走猜想。
看鄔揚奔向火照星宮,木小卉心有情緒煩擾:鄔揚現在還是對錦華戀著的,可遲早有一日是會知道錦華和我相戀。鄔揚的個『性』陽光活潑,但凡事兩面。
木小卉搖頭否定:“鄔揚,你不記得今天在金碧宮上鈺君對你所說?你謊稱自己將《晨曦冊》記錯,鈺君都未重罰你,而你一說錦華,鈺君就大怒。所以你不要攪進錦華的事了,我今日讓你們撒謊幫錦華也是太冒險了。”
木小卉對錦華這麼關注,已引起眾仙的注意了,但暫時眾仙只是認為:木小卉對九華論仙出頭的五個新貴格外關心,是否太過了?桀驁不馴的他在鈺君面前低了頭,奇怪啊,是改了『性』子了?
錦華知道正源真子是在說自己不祥,心裡一沉,撐著身子道:“名字而已,無關緊要,只要正源真子待他們好,晚輩自是感激不盡。”
“徒兒往後是濁風”“徒兒往後是朔月”一人一句,十分聽話。
錦華卻不樂:“敢問正源真子,為何不與他們春風秋月兩名字,這‘濁風’‘朔月’一聽便不討喜。”
“徒兒聽師父之言。”
“那好。”“太好了”“太好了”“南宮燕你還不快行拜師禮”錦華和南宮燕一人一句。
南宮燕激動地跪下了:“晚輩南宮燕願意拜正源真子為師。”三磕頭。
錦華卻很快接話:“仙人不是這樣胸襟狹隘,若是真收了南宮燕為徒,絕不會將他放置一邊,而是會因材施教的傳授他道法。如果仙人因為南宮燕與晚輩有交流而怒於南宮燕,便不可能成為這地祈之祖,桃李天下,名傳千萬年。”
“你這是在恫嚇貧道,從你傳的話中就是在威『逼』貧道,你就是想讓南宮燕入五莊觀?”正源真子不想繞圈子,直接說出。
“錦華你說地不錯,但貧道收徒與否自有貧道的理由,不須與你說明,貧道不願收南宮燕為徒,就此,不送。”正源真子是被錦華惹怒了。
“正源真子你有點蠻橫了,說不出個理由來就不可拒絕南宮燕的請求!”錦華將死之人,什麼也不怕。
南宮燕怕了,連連彎腰低頭:“晚輩修為不夠,還不足以為正源真子的徒弟,仙人莫要聽錦華所說,她只是一時歉意過甚,想為自己贖罪罷了。”
“此話有理啊。”正源真子在此事上猶豫了:南宮燕值得栽培,只是他無膽量,而且是錦華提出的收徒。
“你剛上天庭不久,從鬼身變成了半仙半鬼之身,也還未成仙,這是在天庭不好過啊,所以你就下界來找南宮燕道歉。貧道可以理解,不過你何須來貧道這五莊觀?你們兩個來此,說了你們在九華論仙一個委屈一個作弊的事,還有什麼嗎?”
“會,會的,”錦華點頭不止:“只是,可能會晚一點,待我有實力了就會來找南宮燕,讓他返回師門併為他洗刷冤屈,讓他參加下一屆的九華論仙。”錦華難得振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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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源真子搖頭道:“說地挺不錯啊,只是不知你能否有此實力幫助南宮燕。你說的實力,是為了在天庭攀爬權勢而得的實力嗎?”
“晚輩受辱蒙冤一事也可放置一側。倘若她在天庭無所作為尸位素餐或是暗中謀害造禍人間,那晚輩就要揭『露』她作弊一事,將她從天庭中拉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