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已經收起了她那把不受歡迎的扶危劍,轉而拿出了樺木劍耍了幾下,就坐在楊戩身邊,看他現在是真的有煩心,不似是在為附新詩強說愁的樣,於是好奇問著:“什麼事說出來啊。”
楊戩也需要一個為他分愁的人,於是就把他單戀青靈公主,而青靈公主單戀錦年的事給簡單說一遍,仰天哀嘆:“木小卉啊,你和錦華是一對,只要你想,你就劫走他去長相守。可我對青靈呢,只是我一廂情願,我不能違揹她的心願劫走她啊。”
“那如果你要劫走青靈,有辦法嗎?不怕鈺君來抓你啊?”木小卉提出個實質『性』的問題,也為他憂心起來了,真是愁煞人了。
楊戩對這件事倒沒什麼可怕的:“只要青靈願意,我帶著她天南地北雙飛客,對流仙,藏躲逃,量他鈺君也不會拿我們怎麼樣。”楊戩似乎是從不把鈺君放眼裡的。
木小卉一下子有些腦子紊『亂』了,如一團絲麻,先來理清一下這紛繁複雜的關係吧:楊戩是鈺君的外甥,他的父母被鈺君以“仙凡通婚罪”而殺害,因此對鈺君恨之入骨;可楊戩是上仙,鈺君礙於其他上仙對他的表面頌揚和暗裡虎視眈眈等許多複雜原因,就做了個好舅舅的形象,對楊戩的天地小霸王“業績”中的每件事都是擦屁股善後的,贏得眾仙贊;可楊戩對此嗤之以鼻,但是他喜歡的青靈公主是鈺君的女兒,是他表姐。
估計鈺君和鈺後是嫌棄透了楊戩,那他還有什麼機會得到青靈的芳心呢?
來狐狸洞幹什麼呢?去找心沫說說知己話吧,畢竟心沫比桃兒更懂世間瑣事,她會比桃兒更有主意。
“嗯,是的。”錦華點頭,她確實難捨她的朋友,但現在關鍵是她要見到汴成王:“汴成王呢?他如何了?這麼多年過去,他可還記得我?”
桃樹精桃兒也依然燦爛無比,即使其他桃樹花落,她也可單獨開放,只是這回她有些悵然:“冬去春來幾十載,青絲化白鬢。想來當初年少時,依舊如昨日。錦華你終於來了。”
就遭婼嬙毒手,那還有成婆媳的可能嗎?若走運與木小卉成親,只怕是害了木小卉兩處為難,自己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不如遠離這一切。
他帶著點笑意:“錦華,你可是擾了我的清修了,縱使天庭中人也是凡世,沒必要來此深山。”
“南宮燕,我是特意來和你道歉的,只想求得你一句原諒。”錦華誠懇地望著他。
奈何木小卉是婼嬙之子,錦華不想壞了他們的母子情,不想做個惡人。那就攜帶著木小卉送的扶危劍遠離天庭,尋一處無人煙處安生修行度日吧。
次日醒來,木小卉『揉』『揉』懷中那念著“嗯嗯”的小貓咪,咦,怎麼是空的?整個懷中空無一物。錦華呢?去屋子裡了?鬆土了?
“錦華,你幹什麼去了?”木小卉悠閒地伸了個懶腰,喊著錦華。
說完之後,淚也沒了,幹了。
南宮燕訝異:“為何如此?上仙要這樣對你?”半晌他又收回驚訝的語氣:“這是你的事,你自己去面對,我就在此修行。”之後不再理錦華也不趕她走。
錦華站他面前道:“我不知受害的緣由,但希望我這樣境地能夠讓你覺得好受些,或許這是我作弊的報應。”
“謝謝你提醒我,只是就此事我還無法原諒我自己,”錦華仍跪著抬頭請求地望著南宮燕:“南宮燕,我是有苦衷的。”
南宮燕似乎有點惱:“你已經說了很久了,我也說了原諒你不恨你,你可以起身迴天庭了。別跪在我面前了,我終究是一凡人,受不起你這一拜。你這樣子也不雅。”
錦華潸然淚下,雙腿下跪行了大禮:“你是在自暴自棄嗎?南宮燕,對不起,我這次來找你就是要求得你大罵我一次,洩心頭之恨,我絕不還口。但你卻一點不很,只會讓我難受,求你說吧,恨我,想殺我為快!那樣我才可平復心中虧欠啊。”
南宮燕搖頭道:“你是說九華論仙比武一事?”爾後搖頭瞑眼:“何來記恨?既無記恨就無須道歉和原諒。錦華你走吧,我還須撫琴。”
原以為他那樣子是瘋了傻了失憶了,卻不想他還記得九華論仙的事,可是卻一點不似錦華所料想中的發狂地叫喊著“錦華你害得我好慘”。
“當”琴聲忽斷,此人抬起頭來,錦華也隨之悵然問道:“南宮燕你可還好?”一字一字,實在不好意思說出。
出乎意料的是南宮燕並未對錦華大罵,記得在八重山上南宮燕被判輸的時候大喊“冤枉”,現在卻是怡然自得與世無爭,對錦華的眼神也無半點仇恨。
若凡人看到定會嚇得不知所措,但錦華擔任追魂令四年,一看便知他不是地府陰差,只是一有道凡人罷了。
“請問閣下尊姓大名?”錦華從地上爬起,拍拍塵土。
本來這句話應該由彈琴者來問貿然闖入的錦華,但他一直無視,所以只好倒過來由錦華問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聽那裡有人在彈琴,看清他是誰,卻“咕咚”一聲落下,有步雲靴的保護倒也沒出什麼事,只是“咕咚”一聲響怕驚著了那彈琴者。
錦華感到胸口那被望舒劍刺傷的地方越發有感知越發痛了,連忙用自己的一點淺薄法力將自己劃破的傷口給閉合好,再去看那彈琴者,猜想八成是南宮燕。
錦華在已僻靜處等待夜晚降臨,月明星稀,待到圓月出,她騰雲上夜空去尋那望舒劍。畢竟不知那望舒劍和月亮是怎樣的共鳴,所以還是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