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就只剩下錦華所在的巳時組了。這組差點沒把楊大上仙給活活收了魂靈了,到目前為止還沒進行完一場比賽。錦華都等地不耐煩,沒想到自己還沒參加一場比賽呢。
其他十一個組都塵埃落定了,整個賽場就成了巳時組的單獨賽場了,很有面子,也好笑。
正在比賽的兩個參賽者,一個叫南宮燕,一個叫花千蕊,一個修的是火系劍法,一個練的是水系劍法。但不管那種,她們都沒有學到家,這劍法一使出來就看得出只是學了點皮『毛』,沒有根深蒂固。不能說她們平時練功不勤奮,只能說天分資質佔了很大原因。
她們的劍法,步法,路數,都是中規中矩,依葫蘆畫瓢,可以作為初入行的練習教科書或手札了,只是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劍法,沒有讓人直呼奇妙的步子。一步步都是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你不犯我我不犯你,都不敢使出八九成的功力來,就怕被對方鑽了孔子找出紕漏。
這樣的比賽沒什麼看頭,怎麼看著都有些像錦華的舞劍,這讓在場那些出局者都狂躁地喊著“出手啊”。
楊戩看看日晷,也心情煩悶了,這比武大會全部是靠他在維繫著整個局面的平衡穩定持重,現在也有些坐不住了:“比賽規矩重複一遍,如果在半個時辰內沒有分出勝負,平局!現在還剩下一刻鐘!”
意思就是要想爭取出線就出手打敗對方,鋼塊。只不過楊戩沒有說地這麼明顯。
木小卉看這分組情況,再看那唯一能幫助錦華的烏暘,兩人不在同一組,就算烏暘想故意輸一場給錦華也是不可能了。唉,錦華,不知你能贏幾場啊?木小卉低下頭,託著額頭不忍直視,真的很難祈禱錦華贏他人,只能希望奇蹟出現了。但木小卉只相信自己的努力,從不信奇蹟這種好聽而虛偽的詞彙,可現在,但願有奇蹟吧:錦華,你至少要贏一場啊。
不過第三場還是繼續下去了。錦華是一如既往地傻愣愣地站在賽場上看對手耍招術,微微張嘴,眼神隨著對方的劍和腳步不停轉,似乎小孩子在看戲看得入神,惹來一陣鬨堂大笑。
對方似乎是煩躁了,見她不出手,就用剛才的那幾步招術“呼啦啦”地來對付她。錦華面對利劍襲來,嚇得直跑,自己跑出了賽場。再次為第八組的比賽贏取了時間,推進了程序。不過也宣告了她五場小組賽的第二次失利,而且輸了個落花流水,慘不忍睹——還沒戰就退。
再看錦華自己,她哀嘆連連,這一開場就輸了,不是個好兆頭,但這也在她的預料之中。現在的她,無法找木小卉或者烏暘談論劍術的問題,就算談了,也是紙上談兵。所以還得靠錦華自己待會賽場上看準對方的弱點漏洞紕漏,然後伺機而殺他個片甲不留。
但是,事情怎會那麼容易遂人願?
錦華很快就以絕對的弱勢輸了第一場,為她所在的第八組縮短了比賽時間,加快了比賽程序。
但木小卉卻繃緊了臉:如此招術,怎麼抵擋接下來的對手?錦華已經在第一場輸了氣勢,『露』出了所有弱勢,其他參賽者都可輕而易舉地看出她是絕對的外行,只要稍微抓住她一個弱點,就可贏她。
這話傳入了楊戩耳裡,他和他的手下梅山怪以及沈天皇議論著該不該用桃木劍。木小卉倒是希望給錦華另外一把劍,不過這還是讓錦華自己選擇吧,看楊戩會做出怎樣讓人始料不及的決定。
不想,楊戩是這般說的:“桃木劍是人間驅邪劍,各位手中的劍均都有驅邪避禍除災之意,所以這桃木劍無所謂不祥,都別議論了,比賽繼續!”
錦華腦袋一場空,不知該怎麼面對眼前的對手。但心裡是充實的:為了和木小卉長相廝守,一定要戰得漂亮。可這不是跳舞啊,自己擅長的舞蹈和舞劍在此一點作用都沒,怎麼戰得漂亮呢?
錦華出場了,在那長方體幻形中,她身著天藍底『色』嵌以雪白『色』的月華裙,腳踏步雲靴,頭上回心髻上嵌一蝴蝶花鈿,一席瀑布黑髮傾瀉而下,美顏,多一分不得少一分不得,完美甚好。已美麗如仙子了。
沙無離搖頭默默嘆道:“已無機會了,我等從一重天到九重天,這時間是越來越慢,可知‘天上一天人間一年’,其實我們每登上一層山,這時間就越慢,我們這次比賽共進行了三十天,只怕我那年老雙親是否還在世。”嘆息,卻無淚,眼眸中映著錦華的影子,可誰看見了,不知。
“哇,那不知人間已過多少年了,那我的師父不知多老了。”烏暘在一邊大聲哀嘆著。
烏暘也追著,華姐姐不能不管我了,要跟我說話才是啊。
無意中撞到了沙無離,錦華莞爾一笑,想起第三輪比賽之後沙無離的幫助,沒想現在竟一起成仙了,可想到沙無離曾說過的話,錦華笑不出來了,哀嘆著:“沙無離,曾聽你說人間有父母在世,他們期盼你成仙,而你卻是想承歡膝下。卻不想一朝成仙了,想必現在有不少感觸糾結於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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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錦華怎不知道此事。還以為自己把《神只籙》背熟了,就無所不知了,沒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就讚道:“你是信芳嗎?我們在第二關的時候見過,你幫我摘得了靈花異草為我止血,差點被那二重山的天皇給貶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