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可謂是回嗔作喜喜逐顏開了:我可沒有直截了當開宗明義地問青山泰帝有關錦華修行的事,這都是他自己直言不諱地說出來的的。某些時刻,旁敲側擊閃爍其詞一下是一種說話方法,接下來需要的就是再幾個借袒銚輝隱晦曲折了。
“哦您說的很對,我卻沒考慮到這麼重要的一點。”木小卉大口喝了一杯六安瓜片,誇到“這茶好喝”,卻聽青山泰帝自謙:“這是我自己曬制的茶葉,自己沏的茶,好比天下庸人平淡無趣泛泛之輩聊復爾爾罷了,只有錦華沏制的茶才稱得上是清洌,醇厚,芬芳,濃釅,怡人,芝蘭之氣,舌尖微甜,留清香三月不去,可比擬天界大雅。”
木小卉是把品茶當喝酒的,聽了這番誇讚到極致的話,驚訝地猛然一下子將大壺茶都一個咕咚灌下肚了,還“打了個飽嗝,確實不雅。心裡想著:有沒有那麼誇張啊?泰帝你的是喜歡作詩嗎?每個詞每句話都說地那麼精妙。青山泰帝權當他是桀驁不馴,大大咧咧,落拓不羈,不拘小節罷了。
木小卉穩了一下自己的喉嚨驚愕並喜悅:錦華有如此高等的茶技,茶壯慫人膽,藝高人膽大,難怪能得青山泰帝這個自詡才人仙人的無比讚歎,不簡單啊,她哪裡學來這茶藝?
“青山泰帝您就是看重那位陰差女錦華的好茶技,於是就薦她去參加九華論仙嗎?依我看,這有點勉強其詞,光有好的茶藝怎可參加九華論仙?我看,這個女陰差還有其他令泰帝刮目相看另眼相待肅然起敬的一面。”木小卉沒有再閃爍其詞拐彎抹角了,既然青山泰帝如此誇讚木小卉的心中人,他也就但說無妨了。
就在這煩躁時,一參賽者從她身邊過,故意地撞她一下,正在思慮煩擾的錦華不小心被撞地後退了幾步。烏陽扶著了她,罵了那個故意撞人者:“你走路小心點。”
木小卉等上仙對此已有準備,也沒有要以“口出狂言”“違背規則”“忤逆上仙”等罪名去處罰他們,因為這次出局就是懲罰了。但這次不同尋常的比賽卻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首先,木小卉一聲“爾等莫言”震天,令吵鬧不靜的場面暫時安定下來。接下來,江瀆神向在場的四百個參賽者解釋了這次“扶桑樹”比賽的用意,他所說的內容大體和錦華烏陽所談的一致,就是“沒有捷徑,只可步步跋涉,懸鏈成仙”。
這還不能讓出局者滿意,他們的意思是“為何幾位上仙要欺騙,這是有為君子真誠之道”。
江瀆神的回答完全解釋的通:“這是我等佈置的『迷』霧陷阱,用以辨別出你們的心智成熟可否。爾等往裡面跳,即是爾等未能辨別真假修仙之道,若以爾等這般好高騖遠之心去修仙,未等修仙成,恐已成魔。”
日晷影子行至午時處,鐘聲鳴,江瀆神等四位從參賽者中回到祥雲上,不再是“叫賣”的角『色』了,而是神態迥然,由江瀆神宣讀道:“第五關比賽結束,凡是去東海扶桑樹撿桑子者,均淘汰,留在此處者,通關!”
此話一出,一鳴驚人,連那些通關者也不知自己怎麼就稀裡糊塗地過了第五關了。
烏陽已被那鐘鳴聲給吵醒,『揉』著惺忪睡眼問錦華:“華姐姐,我們都透過了比賽?”睡乎乎笑著。
“嗯,我們都過關了。”錦華敷衍著,心中另有心事:江瀆神請你來給我個承諾啊,要不然我難安。
此時對於江瀆神等四位上仙來說,九華論仙更麻煩,因為那些去東海採桑子的參賽者都回到了五重山,聽到這樣的判斷之後,心中不甘地揮著手裡的桑子道:“我們已經按四瀆神所言去東海扶桑樹後撿到桑子了,為何,不僅沒能值通九重山,反倒被判出局了?”
廓天皇捋鬍鬚謙卑笑道:“伏邪君文曲星均謬讚了。”
“廓天皇過謙了,待貧僧去往崦嵫山檢視是個如何情況,那一百五十個參賽者也還未能一朝定輸贏。且看是否懂得恣蚊飽血、哭竹生筍。”文曲星說完後就用分身術了,化成一虛影在祥雲上『迷』『惑』六重山停留的考生,真身則去往崦嵫山了。
木小卉給文曲星的虛影練上一層幻術,用以『迷』『惑』參賽者,以免被看出來。並思度著這個文曲星,雖是出自佛門,但一點沒有佛道之分,並不像三重山的五方接諦那般心存芥蒂不滿,一直傲氣著。而是竭盡心力地為九華論仙選拔賢才。文曲星才可謂是真正的海納百川有容乃大。若是將來木小卉掌權了,定是要提拔文曲星為要職的。
好了,木小卉已經得一要人才了,之後便是守著這六重山,等待著崦嵫山那邊的訊息傳來。
討論來去,成了兩派,一派去,一派不去。錦華和烏暘都認為該遵從敬老的禮德,去一趟崦嵫山,問候一下那個孤獨的老婆婆。他們就啟程飛去了。往西邊去。
在他們啟程去的時候,錦華一眼瞥見木小卉在朝自己眨眼睛做手勢,似是很焦急。但這明顯是木小卉在給她透『露』考題答案,錦華心中直嗔怪:不是說好不要走過場嗎?木小卉你為什麼還要讓你我都背上作弊的罪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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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華堅決地將頭扭向一側,眼眸直視凌厲:我決定了的,要去問候一下那個老婆婆,就不會反悔!就算這是錯誤的做法,就算回來後,會被文曲星冠以“矯『揉』造作”的錯名,那還是要隨自己的心意去。作弊,是錦華不齒的。
木小卉看錦華堅決不看自己的指點,也就嘆息了,但心總是懸著的,自己雖多次自我強調不可對錦華暗示,但這次還是忍不住對她做指點,想必她是要生氣了。但這次的考驗可比前場扶桑樹的考驗難得多啊,唯恐錦華無法正確判斷。
“你呀,照顧好你自己,別讓我擔心就好了。”錦華點了一下他額頭,好似在人間的那段日子,烏暘就是她的弟弟她的主子她的保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