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理的,木小卉承認,競仙大會這潭水很深,很多人擠得頭破血流都要進入,要不擇手段取得參賽資格,目前看錦華確實很難入選,但照卞成王所說,確實能讓錦華名正言順地獲得名額。
不過木小卉有一個更好的想法:“卞成王,若是我舉薦錦華參加競仙大會,那麼你也不用這麼迂迴週轉地……”
錦華問那是什麼。木小卉說那是“隱仙丹”,顧名思義,服下後隱沒仙氣,那些鬼魅就無法憑仙氣找到他,不過等隱仙丹消化後,作用也就消失。所以抓緊時間走訪羅浮山一帶吧。
“閻王這麼謹慎幹什麼呢?”
“他可不謹慎,這樣反而『露』出馬腳了。如果羅浮山一帶安平無事,他就不必派這麼多鬼差來,這樣一來反而欲蓋彌彰。”
“這麼說羅浮山一帶肯定有問題了。”
“八九不離十。”
“這也不能全怪閻王,若是真查出什麼事來了,那麼南方鬼帝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負責管理羅浮山。”錦華提醒木小卉。
木小卉點頭道:“錦華說的不錯,這麼說來,閻王和南方鬼帝要共同承擔失職之罪。其實我本想閻王作為地府之王,應是胸懷坦『蕩』,即使知道羅浮山一帶不太平,也不應派鬼差跟蹤我。”
可木小卉是個孝子,不願去違逆他娘情,而且剛才卞成王所說的話是對女媧的大不敬,木小卉不容他這麼說,鋥鋥地望著,一字一詞:“卞成王,我孃親不是你說的那種陰險小人,她不會暗中害人,她從來光明磊落……”
一大堆讚揚女媧的話,最後被卞成王打斷,話題回到錦華身上:“伏邪君還是不明本王的意思……”
木小卉打斷他的話:“我怎不明白?卞成王所說之意就是,錦華現在的困境,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高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錦華就在此困境了,那卞成王為何還讓她坐公堂?豈不讓她更困擾?”
卞成王有法子留得住這位傲骨嶙嶙卻不遜的上仙:“伏邪君似乎知道我要說的事與錦華有關。既然如此,何不坐下聽我說說呢?”
這一下把木小卉的火爆給勾出來了,受不了了喊著:“錦華只是北殿一追魂令,你為什麼讓她替代你坐堂?這會給她帶來多少麻煩,你想過沒有?還有,你這麼做,是對錦華打了什麼心思?”一下暴『露』了自己的所有心思。
“伏邪君此話差矣,我此決定確實會給錦華帶來麻煩,但是你之前給她帶來的麻煩讓她陷入困境已成為眾矢之的了,你未曾想過吧?”卞成王質問木小卉:“你喜歡錦華,卻無法護她啊。”
木小卉想跟她說說好聽的讓她開心,卻頃刻間感覺周圍不對,他聲音凝重謹慎了:“這裡的小鬼可不少啊。”嘴角眼梢卻是不屑的笑意。
錦華無聊道:“這裡接近南蠻,瘴氣重,魑魅魍魎肯定多,而且我就是陰差,所以你肯定會感覺鬼魅多啦。”
“不是的,錦華,陰間裡的鬼差和山林間的魑魅是不一樣的對嗎?”木小卉問道。
錦華點頭:“是的。”
木小卉掐指,望四周,聽八方,嗅上下,之後說道:“果不其然,這裡埋伏的地府鬼差不知有多少,我看,是地府想要保護我還是跟蹤我呢?”
錦華也警覺起來:“為什麼地府要派鬼差跟蹤你?”“我知道了,”她反應還算快:“閻王怕你在這查出什麼不妥,會去責罵他,所以派諸多地府鬼差來跟蹤,若遇不妥之事就立刻回報。”
“嗯,是啊,所以我還是想把自己隱藏起來。”木小卉拿出一顆豆子狀物吞下。
待北殿公堂內只剩下卞成王和木小卉時,木小卉立馬站起,陰陽怪氣道:“卞成王閉關修行,並安排錦華坐公堂,與我何干?這是你北殿的公務,沒必要跟我細說吧。不過提醒卞成王一句,剛才你和錦華在公堂之上言語太過親密,這般私語實在不雅,以後別再有此事了。”
木小卉說完就要離開北殿,然後找錦華掰開了『揉』碎了說清楚這件事——卞成王在打什麼鬼主意,你一定要謹小慎微,夕惕若厲!
木小卉似要起身攔住秦廣王,但他對於地府而言是外人,不干涉。現在就看錦華如何對付這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了。錦華看你的表現了。
錦華見秦廣王來了,雖心有不快,因他常騎在卞城王頭上,但現在就事論事:為什麼秦廣王特地來北殿阻撓自己判案量刑?是因為上次秦阿壽一事讓他丟盡顏面嗎?肯定是,可這違背了《陰司律》:各殿閻羅王審案期間,其他殿閻羅王是不可擅自來……
不,等等,上次東嶽大帝來聽審秦阿壽一案後,就對木小卉的改革大加讚賞,並加了一條:每月由一個閻羅王專職核查,而這月,正是秦廣王司核查之職,所以他有權利來其他九殿聽審並給出建議,而其他閻羅王必須聽從並採納其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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