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卞成王先開口問他了:“伏邪君請上座,敢問伏邪君是否來聽審?”其實卞成王不是不知木小卉的心思,他這樣問只是不想讓木小卉羞。
才一晚不見啊,就唸著想著到了北殿也就是卞成王殿公堂。錦華這天算是第一次睡晚了,不知是昨晚被木小卉給溺的還是這一直以來被卞成王給寵的。遠在還魂崖聽月閣的木小卉已經到了卞成王殿公堂,卻不見錦華來。
木小卉早已通知了閻王,要來卞成王殿聽審幾天,所以就急著來見錦華了,昨晚他可沒怎麼睡好,錦華在他心裡鬧呢。
他先見到的是穿著便服的卞成王站在公案之後,灰『色』梁冠深藍直裰白『色』交領黑『色』衿帶,相貌是沒得說的:羽扇綸巾、峨冠博帶、溫文爾雅、相貌堂堂。木小卉看對卞成王的第一映像就如卞成王在錦華心中的那樣。只是木小卉不願承認:卞成王他類如而立之年的事業有成瀟灑俊逸、博學多才的氣概品端真的很讓人望洋興嘆。
也不知睡到了什麼時候,但是不用擔心賴床,因為珊瑚簾會準時開啟,透出亮光來叫醒錦華,提醒她該上班了,不對,該值勤接任務了。錦華賴了一會床,睡足了,睡好了,翻個小筋斗起身跳在地上,對珊瑚珠撇撇嘴:“真是的,讓人家多睡一會嘛。”精神抖擻地出去了。
只是走出這書房後,錦華就臉變『色』了,在舒服那個內是清純可愛求知若渴的小女孩,除了書房就是面無表情眼神空洞的地府陰差了。不過現在她穿的是木小卉給她換的白衣藍裳的月華裙,讓她心裡傲了點。
想起以前她頭頂扎一字髮髻,其餘的墨黑頭髮一順而下,一襲發黃的白『色』麻布衣裳,沒有任何裝飾,除了腰間那不打眼的灰『色』蟒帶。那時臉略顯煞白,黑髮齊腰,白裳垂地,掩飾了她清純可人的美,在夜間在凡間就是一個女鬼,不知曾嚇到多少陰魂。
“真的?”錦華眼睛睜得大大的,欣喜感激的目視著卞成王:“可我擔心自己做不好。”
“錦華你在森羅殿審理秦阿壽一案時表現得不慌不『亂』毫無漏處,絲絲緊追入扣,怎麼害怕北殿的審案呢?”卞成王鼓勵著她,若不是有木小卉和北殿其他鬼差在場,他會輕拍錦華的頭——不怕的。
錦華可謂是喜憂參半,特別是對卞成王感覺好虧欠:“為了我能參加競仙大會,卞成王你放棄了一月的做公堂審案,這會影響到你的業績……”
“錦華別管這些,你和木小卉的事為重。”卞成王掠去她心裡的不安和愧疚。
而木小卉呢,坐在上座都快要跳起來了,儘管使了“迎風耳”卻聽不清卞成王和錦華的對話。在他看來就是:唧唧歪歪地當眾說些什麼啊?這麼小聲靠近也不怕出啊閒話嗎?卞成王你懂戒律嗎?
木小卉是真慪氣了,他實在不喜錦華看到卞成王時那眼光炯炯發亮的雙眸,就賭氣到:“我也不可能一直在地府,就不需錦華來服侍了,還是由卞成王來安排你的任務吧。”
聽木小卉的意思,那是要離開地府,而且好像是不會再來了,那錦華是不是要上了天庭才可再見到他?錦華眼睛緊著,眉頭蹙著看著木小卉,但是木小卉卻將眼神轉向一邊,心中得意了:錦華你還是著急了吧?我要是走了,你可無聊了。
錦華暫忍著氣,聽卞成王的指令:“錦華,本王決定閉關修行一月,次月中北殿的陰魂案均由你來審理。此事已上報東嶽大帝,他準我選一合適人選替代,我選了你,你可要將此事辦好,管理好北殿,審好每一樁案,知否?”
錦華張口結舌,恍如驚弓之鳥,不知是受寵若驚還是大驚失『色』。木小卉比錦華更覺得不可思議,他“騰”地一下站起,失了儀態:“啊,什麼?”
木小卉被問道此事,有點像是被長輩猜中心思,有點語無倫次了:“嗯,對,地府對卞成王審案都讚許道‘清正廉明公平合理’,所以我再次來聽審,要將卞成王的高尚作風……”
“卞成王,錦華來遲了,該罰該罰,”錦華跑得氣喘吁吁的,見到木小卉和卞成王一同上座,意外驚喜道:“卞成王安好,伏邪君安好。”
木小卉頷首表示回應,卻心裡唸叨著:錦華在卞成王面前,在這麼多鬼差面前也自稱“錦華”嗎?記得我初遇她時,命令她嚇唬她好一會,她才答應這樣自稱的。瞧她看卞城王的模樣,都笑得要咧開嘴了,卞成王有多好看啊?錦華,看我!
身為上仙的木小卉都不禁為這位地只讚歎:若是相由心生乃真理,則卞成王可同玉帝的容貌品『性』修為等量齊觀。
難怪錦華每次說道卞成王都是那樣崇拜仰望奉為圭臬,容不得木小卉說卞成王的半點不是,而錦華卻常說木小卉這裡那裡不對。當然木小卉知道錦華和自己那是在調情,他不會去在意,只是錦華對卞成王,這麼的奉若神明,那木小卉可就不怎麼看得起卞成王了:哼,你到底算什麼呢?
儘管木小卉剛才第一面就暗中對他大加讚賞,但是心裡已然將他當成情敵而不自知,木小卉的醋意在暗流,無法公正地看待卞成王了。
“屬下,地府北殿卞成王見過伏邪君。”卞成王先行了拱手禮,文質彬彬不卑不亢恰到好處,無處可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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