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丁仙人和六甲仙人就先這麼說著,是保險起見,希望以後有轉折能挽救他們,不過現在他們的心情是終日懸著的。
好了,女媧終於等到了這個她想要的答案,那麼朝堂就立刻整齊劃一地“恭喜……”。
可金昔若和木小卉一點都不喜,一想到金昔若腹中是惡胎就難受。木小卉陪著金昔若,看她那哀嘆的樣子,比金昔若還難過。
“小卉,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你唉聲嘆氣也解決不了問題啊,這惡胎就是惡胎,姐姐自己會想辦法。你現在還不去向錦華解釋今天朝堂上的事,免得他擔心。”金昔若撫『摸』著木小卉的頭:好妹妹,你太累了。
木小卉這才起身對金昔若說道:“昔若姐姐,那我先去看望錦華了,你自己保護好自己。”
“放心,現在有這惡胎在腹中,女媧和錦年都不敢對我怎麼樣了。”金昔若拍拍肚子,那力氣大地,像個蠻漢,可還是動不了傷不了腹中的惡胎。
木小卉看著,焦慮地走開了。
琉璃宮,晚上了,木小卉,錦華,素衣在談論著今日的種種事。
錦華說了那瓶子『藥』粉的事:“沒想到我孃親會毒害楊戩。”
木小卉說了自己在朝堂上那複雜的交換魂靈挽救楊戩的過程:“我是為了保住楊戩才這麼做,一來是為了我對他許下的諾言,二來是因為他是個將才,將來可為錦華你所用,就像,”木小卉愣了一下,還是說出來了:“就像曾經持煜重用楊戩那樣,三界無妖魔作『亂』。”
半晌無話,是錦華在嫉妒持煜嗎?何必呢,持煜都去了十年了。
素衣打破沉悶:“小卉說得對,先將楊戩藏好來,以後等錦華登基後,在予以重用。其實,”素衣沉了一會,還是說了:“錦華別怪我胡說,這是我的看法。我認為女媧娘娘想殺楊戩不僅僅是因為楊戩曾在寶殿朝堂上大罵過她,而是因為女媧娘娘知道楊戩是仙才,但楊戩不能為她所用。既然是仙才卻不能為自己所用,那這個仙才的才能越大,就越會與自己為敵。女媧娘娘就是害怕這一點,所以要除掉楊戩。”
錦華並不介意素衣這麼說女媧:“素衣,只要你認為是對的,就儘管說,我知道你不會胡說的。剛才你說的,比我和木小卉想的都有道理,我和木小卉就簡單地以為我孃親是因為楊戩的大罵而想殺楊戩,但是素衣你給出的道理更符合邏輯。”
素衣心中有點隱約地不快:錦華你和木小卉有什麼說什麼,但是對我這麼尊重,不像是夫妻啊,夫妻該有吵鬧的。或許我不該這樣強求,錦華,以前決定了的事現在依然有效——我會歡迎小卉來我們家裡的,不管你將她放在任何位置,甚至比我高,都無所謂,因為我已經得到了令我滿足的,足夠了。
錦華對素衣剛才提出的看法是贊同的,但也因此而擔心:“現在我肯定會去尋找那些有真正才能的賢臣良臣能臣,將來為我所用,若是這些上仙都站到我這一邊來,勢必會遭到我孃親的毒害,就好比楊戩。可是我沒辦法對每個賢臣都予以保護。這次,保護楊戩不被殺害,還是多虧了木小卉呢。”錦華轉眸向木小卉表示感謝。
在素衣面前,錦華對木小卉總是以禮相待的,絕不越線半步。
木小卉也是頷首點頭:“別說這些客套話了,我保護楊戩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因為我對他許諾過啊。不過以後,錦華你有誰需要保護的,我都會盡力幫助你的。”
錦華和素衣都聽得有點懵,錦華問道:“木小卉,今日在朝堂上,我明明看見你撞向楊戩的劍被刺穿了身形,怎還能保住自己沒事?”
唉,錦華你忘事還真快啊,不記得我曾在你面前用你的砥礪劍自盡嗎?你的砥礪劍根本無法刺穿我。我已經神元開啟了。只要我不想,沒有什麼兵器可以傷害到我。
罷了,錦華忘了這事也好。
木小卉隨意笑笑:“我的障眼法練到這般境界,連錦華都騙過了,那還真是算我厲害嘍,以後勤加練習,定會是女中豪傑的文武雙全!”
“好,乾杯,為小卉今日的功勞乾杯!”
半夜,錦華無心入睡,他起身遙望明月,偌大一輪明月在自己眼前,卻難照亮自己的心境:因為自己在對付母親女媧,因為害怕自己對不住素衣或者木小卉,或者兩個都對不住。
素衣為他披上大衣:“錦華是想長夜慢慢深思獨自還是想聊聊心中所想?”
“還是說說吧,免得自己鑽了牛角尖,”錦華挽著素衣的肩膀來賞月,話語中卻是自嘲:“我和我的愛妻今日一起討論著如何對付我的母親,這真是個大笑話。”
“錦華何苦這麼想?想多了就折磨自己了。其實女媧娘娘現在也在深陷苦海,權力慾的苦海,錦華你這是在幫助女媧娘娘從那苦海泥淖沼澤旋窩中解救出來啊,然後女媧娘娘就不會受那權力慾的禍害了。”素衣一言解除錦華心中煩惱,清爽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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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似練,在素衣清淨的臉上閃著飄『蕩』著如波光粼粼,錦華不由地純笑看著她誇道:“賢妻,愛妻,得力助手,還是我心情抑鬱時候的救贖,素衣,為何你能一語點破我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