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華悻悻然,沒有回話,接受了這個他心裡早已明白的事實:除非母親女媧沒有權力了,否則錦繡姐姐難過好日子。
琉璃宮中,木小卉對素衣說了今日遇到錦繡的情況,都是哀聲嘆息,感覺錦華你要快點爭取天君之位,架空女媧的權力,那樣才可保錦繡的安全。
可現在錦華還沒有抵抗女媧的實力啊,那隻能怪錦華之前太拖拖拉拉無法決斷,雖然現在已經做決定了,但是也沒法讓錦繡倚靠啊。
次日,錦華和木小卉都趕去了寶殿朝堂外。木小卉在不顯眼處看著今日錦繡會是怎樣,希望女媧不要對錦繡下狠手,也希望錦華能出手相救錦繡。
這禪讓的訊息已經傳遍了天庭,年帝年後,就是錦年和金昔若也已經準備好了禪讓了,連新任天君的年號都取好了。就只等錦繡夫妻的出現了。
來了,來了,眾仙開始『騷』動。
那是錦繡仙姬嗎?眾仙讚歎著:女媧之女,果然不同凡響。
木小卉『揉』『揉』眼:這個打扮地明媚不可方物的上仙就是昨日那個粗布麻衣的錦繡?
仔細看她,確實是,錦繡真的漂亮,也和她的尊貴身份相稱,再配上今日這身緋紅的裝束,像是出嫁女子那麼美。她似乎很開心,捧著聖旨一步步謹慎敬仰地走上寶殿的十二級丹墀。
只是,不知有無誰注意到她是帶了佩劍望舒劍,此刻望舒劍在她身上被緋紅衣裳給遮掩,不太顯『露』。
女媧在寶殿外等著,看到這樣打扮明豔的錦繡,是極端不開心的,不過有這樣的美麗女兒稱自己為母親,那也算是長臉吧。哦,對了,怎麼是錦繡一人來?她的夫君和兒子呢?
錦繡已經跪下,將聖旨舉過頭頂,鄭重道:“女兒錦繡來退還這份接任天君的聖旨,女兒的夫君沒有足夠的才學繼任天君,還請庶母另外擇其他人選。”
然後是起身將聖旨歸還,玉女來收了聖旨還給女媧。
方才許多事情是一波接一波的震撼:女媧有個漂亮的長女錦繡,錦繡不願意夫君為天君,錦繡不是女媧親生,錦繡稱女媧為庶母。
其中“庶母”這事最讓人津津樂道了:女媧不是正妻,而是妾室出生啊。
這也不是什麼很恥辱的事,只是女媧這麼在乎臉面,就很介意了:錦繡,你真是不識抬舉,到了現在還不知自己的地位,居然還稱我為“庶母”!讓你的夫君做天君是多大的榮幸,你還不千恩萬謝,居然把聖旨還了!
“錦繡,為何今日你一人來?你的夫君呢?兒子呢?本仙令公子翱繼任天君,他膽敢不來?”女媧呵斥著錦繡。
錦繡規規矩矩地回答,卻是堅定不移道:“女兒的夫君也自認無法繼承天君位,所以沒有來。女兒就替他把此話轉達給庶母了。”
有來一次“庶母”,女媧氣得真想在此揪錦繡的耳朵“我是你庶母啊?這麼多年是誰在照顧你?你爹孃死地早,我將你撫養大,你就不肯喊我一聲孃親”。
這個就別說了,錦繡還沒有說出對女媧的怨恨呢,喊她一聲“庶母”已經是尊重她了,沒有喊“二孃”就不錯啦。
女媧暫時不管這事,放置一邊,她不信公子翱對天君位沒有念想渴望,於是派天兵:“去傳公子翱即可到寶殿來!另外帶上公子胥!”
錦繡阻止了:“庶母不必了,昨日女兒已經將夫君和兒子的道術全部洗盡清除並將他們打落凡塵,他們已是凡人,再無法成仙,也無法接任這天君位。”
女媧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皇恩浩『蕩』”被拒絕,臉面掉了一地,這要怎麼一點點給撿起來啊?在她看來,錦繡這丫頭實在是不識好歹。
“大膽錦繡,竟敢把本仙既定的天君繼承者給打落凡塵!”女媧先耍耍威風,震懾一下錦繡。
可是錦繡是那麼容易被嚇著的嗎?她反問道:“敢問庶母,這天君之位是年帝禪讓的,為何庶母說那位置是您既定的?難不成庶母越權代替年帝陛下選了繼位者?”
這一石沒有激起千層浪,只是把眾仙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擺明了說,女媧也一時無言以對。對於錦繡這樣不耍心機的人來說,女媧倒是一時間無話可回答了。就好似面對以前的不懂世事的木小卉,該怎麼讓錦繡這事給解決了呢?
這時有錦年說話了:“錦繡,你剛才對孃親不敬,還不道歉!”
“為何我要向庶母道歉?”錦繡今日向是嘴裡掛著“庶母”這兩字,要向所有上仙強調女媧是妾出生的。
這本不是什麼可恥之事,但是女媧在乎啊,所以就給她殿難堪了,不過在女媧看來這是極大的羞辱!恐怕以後錦繡是更加有苦日子了。
木小卉在仙群中嘆息著。
今日女媧和錦年是面對了發惱事:沒有了繼位者,那臨時找一個嗎?找誰啊?首先就把錦華排除在外了。對於其他上仙,因為不是自己人,或者缺乏背景,都被否定。那麼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還是得怪罪錦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