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為何這麼厭惡木小卉呢?純粹是因為她來自地府嗎?現在他可以給出一個解釋了。
t天庭凌虛宮相宜臺,玉帝、女媧、如來,仙界三大掌權者都陰著臉,圍坐一起,議論著靈霄寶殿上一事。
t玉帝連朝服都沒換,仍然是平天冠,黑底金絲長袍,但不管怎麼生氣,平天冠上那十二條冕旒是整齊如一一點不晃動。
t“今天朕已經盡力將木小卉打壓回地府,可是錦華極力推崇她。朕也沒法。女媧,木小卉是你兒子錦華從競仙大會上選來的,你如何說?”玉帝喝了一口茶,一飲而盡,氣不在話下。
t女媧穿著奢華,裙襬拖地,一身金黃『色』為主『色』系,繡的琪花瑤草珍禽異獸日出東方十五月圓,都恰到好處地排列在這件長袍上,盡顯雍容華貴。她沒有用任何頭飾來綰頭髮,全部披著,只用一頭冠罩著頭,像個紫金箍。批著的頭髮是為了顯得她不在乎外表,但這又與她的華服相悖了。
t不論這些,她的確美,這也是她得敬仰之處的原因之一吧。眉『毛』粗長濃黑可不施眉黛,雙眼圓潤大而炯炯有神,似乎掃一眼,一切盡在掌握中,唇厚肉感,富貴華麗自不必說。
t對於今日朝堂上所見所聞,她也是驚愕地不敢直視,但現在要為兒子錦華開脫:“錦華哪裡認得木小卉就是那個禍根?只怪地府沒能管住她,讓她得了機會參與競仙大會來到天庭,以後還不知會鬧出什麼禍事來!”女媧說話可一點不如她外表那樣尊容華貴,而是急速斥責推卸責任。
t女媧把這責任推給瞭如來:“地府由如來管轄,如來你是多年不見木小卉作怪,就鬆懈了吧?現在她已然來到天庭,日後要趕她出去可就難了。”
t“阿彌陀佛——”好長的一聲立體聲,聽地人頭暈目眩,隨之而來的是心寬體胖肥頭大耳的如來,肥頭大耳似乎不太合適來形容尊貴的如來,應當說他是心無雜念所以體態圓潤,說話聲也從四面八方來。
t這也不知是如何才能修煉的立體聲。但是女媧和玉帝現在聽來就心煩,女媧將杯盞重重一放:“這裡不是你講經之處,就不要轟鳴了,聽得耳朵難受!”
t如來就收了他的立體聲,不急不忙不緊不慢:“貧僧已問過地府閻王了,他也沒辦法要了木小卉的魂魄。雖總是讓她去收惡魂,但從未見惡魂傷她半分,她總能在魂靈受損事及時地收攏元氣,重新去接受追魂令的任務。”
t“如此說來,木小卉的內力還真未減多少。幸好她還不知自己真實身份,否則我等皆不是她對手。但現在該如何是好?”玉帝毫無計策。
t女媧問如來:“木小卉參加競仙大會應當極力阻止,可為何閻王會任由她來參加。”
t如來搖頭:“唉,此事說來蹊蹺,木小卉找到東嶽大帝求得一封推薦信參加競仙大會。閻王本想阻止,但他是我佛祖中人,不願得罪道家東嶽大帝,就沒有阻止。本是存著僥倖,木小卉雖內力未撿,但在凡間地府都未接受過任何道家佛家教授,肯定過不了競仙大會的嚴苛關道。但誰曾想她竟然能透過九關。這又是為何?”
t如來將目光緩緩轉向對準玉帝:“縱觀競仙大會九關,貧道以為第八關比武這一關嫌疑頗大,陛下外甥向來粗心大意吊兒郎當,想必在比武這一關敷衍了事,讓木小卉僥倖透過了吧?”
t玉帝想敲自己腦袋:“朕又怎知?在競仙大會之前,特意選他做比武這一關的監考,是想磨練他的『性』子,使他心靜一下並承當責任,他也樂意承擔,並承諾絕不出差錯。但這有沒有出差錯,誰知啊?就算有錯,朕又該如何去罰他?”
t“陛下對這個外甥太過縱容以至於他今日在靈霄寶殿與錦華刀劍相向,”如來說此話時有意地看了女媧一眼:“若是查下去,楊戩真出差錯,那陛下可不能枉顧私情啊。您對他的縱容已經致使他入魔道了。”
t玉帝撇開此事道:“如來方才也說了,在靈霄寶殿上把劍的還有錦華,這又作何解釋?”隨即看女媧如何說。
t女媧緊握著杯盞,幾乎要碾碎了,眼直視著前方雲霞:“在此推卸責任有何用?現在是我們想辦法將木小卉再推回地府,消磨她的魂靈直到消散為止!否則宇宙再起大禍,萬物遭殃生靈塗炭,誰負責得起?”
t“木小卉在凡間十輩子皆是苦命數,卻也沒能消磨她的魂靈,現在如果再將她推回地府又有何用?只怕會激起她內心的記憶,到時我們將會是第一批受害者。”如來反對女媧的說法,不想再把木小卉放在地府了,實則是不想承當這個責任。這次木小卉從地府到天庭,他算是當了失職之罪了,不願再管木小卉。
t那麼怎麼來壓制木小卉就成了目前最重要的事。
t玉帝是無法了,只有暗笑著:“罷了,將木小卉放在眼前,時刻關注她,不給她升值的機會,再加以各種打壓,或許會比在地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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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嗯,”女媧也點頭,但立刻搖頭:“只怕夜長夢多,不如一次將她打壓個魂飛魄散,永無重生。憑我三上仙上佛之力,定可以將木小卉擊個粉碎無影。只是,”女媧半邊嘴唇勾起暗笑:“怕兩位不願意。”
t玉帝和如來一個低頭一個閉眼唸經,算起了這筆生意。如果在曾經木小卉雲神無恙的時候,玉帝、女媧、如來三個其中一個去對付她都會落得個魂靈俱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