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覺得被淘汰的人很可憐,他們好不容易……“乓”一下,被誰撞了,差點摔倒,就像上次那樣被敏黛撞的感覺。木小卉站穩了定睛一看,不出所料,撞自己的人是鈺萱,南方鬼帝的女兒。也是地府一姐,同敏黛玩得來,算是沆瀣一氣。
t“鈺萱,你是故意的吧?這裡人人平等,你必須向我道歉!”木小卉巧眉怒彎,媚眼恨睨。這次木小卉可沒那麼好欺負了,她不想第二次同樣被欺凌。
t可這鈺萱卻不管這人人平等,還是那仗勢欺人地昂著頭:“木小卉你只不過是個女鬼,等你落下這九重山回到地府,你的下場會慘不忍睹!”鈺萱比敏黛詛咒更厲害,她是咬牙切齒地指著木小卉。
t鈺萱來參賽之前,她父親南方鬼帝對她的叮囑是:若有不決之處,就看木小卉如何做。
t南方鬼帝這般說是有他的道理,他認為木小卉受東嶽大帝抬舉,定有別於他人,值得效仿,但鈺萱卻是極不情願地聽從了父親的叮囑,心裡一直憤憤不平:為何我要跟隨那追魂令背後啊?她不就有一好皮囊嗎?
t在一二三四場比賽中,只要靠自己的功力變可過關,在第五場的扶桑樹比賽中,鈺萱看到敏黛選擇去扶桑樹下摘桑梓,她有點猶豫,想到父親所交代的話,她跟木小卉一樣留下來,成功過了第五關扶桑樹。可她並不開心,因為這是她跟在木小卉背後才透過的。
t到了這第六關崦嵫山,又是一道無法選擇的題目,鈺萱再次面對,她不想靠木小卉贏得比賽,但又選擇不定,於是她還是選擇了與木小卉一樣去往崦嵫山向老嫗羲和問候。可比賽不止問候那麼簡單,鈺萱心煩了,看到木小卉還在那裡傻乎乎地拼命撿石頭跑步給那老太婆看,覺得無聊至極,就決定自己做一次選擇——撿了石頭回六重山向伏邪君錦華回報。
t沒想到她就這一點自己的錯誤決定就導致功虧一簣了,得知後,她將木小卉恨地死死地:憑什麼她的決定是正確的!這上仙文曲星隨便措辭就打發我嗎?
t不管怎麼恨,被淘汰的不止她一人,她在聽了文曲星的一道道解釋後,無話可說,也無處撒氣,就去咒罵木小卉一次,方正要離開九重山了,不罵白不罵。
t木小卉就這麼受了一頓氣,她又何處發洩啊?也不便在此六重山和鈺萱拉開了宣戰,只有在對面喊道:“你既然來藏賽了就要輸得起。這樣咒罵我算什麼本事?要不就下次來參加……”
t“木小卉你別這麼假仁假義……”
t“轟”一聲猛大的聲音,這第六場比賽的淘汰者被文曲星的拂塵給掃下了山崖。文曲星還真不含糊,辦事利索著呢,一點不像他文氣的表面。真是人不可貌相,仙也如此。
t不過木小卉心中堵著一股氣:那敏黛和鈺萱都在被淘汰後都如此詛咒汙損自己,聽來還真可怕。
t木小卉朝山崖下看看,一望不見底,還真可怕,不是她怕跌落,只是怕跌落後回到地府,那就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了。人間和地府都是如此,只要你怕得越高,跌落原地後受到的莫名恥笑和無端欺凌就會越多。敏黛和鈺萱身後都有位高權重的鬼仙父親罩著,什麼也不怕。可木小卉在地府只能仰賴職位一般的卞城王了。
t但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自己在地府是默默無聞的,有卞城王額外保護算是幸運了,而現在自己在地府是人人皆知,又因受到錦華和東嶽大帝的器重而招來不少嫉恨,還因為『插』手地府正事而得罪了地府中許多鬼仙。
t這麼看來,自己若是跌落回地府,卞城王也難保護自己,那日子就不堪設想了,除非錦華來地府,終日不離。但那怎麼可能?
t不行不可!木小卉煩躁地繃緊了臉搖著頭:別人輸得起,我輸不起,輸了就會連累卞城王,枉費東嶽大帝的好意,更難和錦華永久廝守。所以,輸對我來說就是阿修羅地獄,無論如何,必須上九天!
t頭好痛!或許是太過激動害怕所致。木小卉雙手抓著頭,鎮定住那不斷搖動的頭。
t烏暘過來了:“卉姐姐,你看起來不太舒服,怎麼回事呢?在崦嵫山的時候還挺好的啊。”
t木小卉似乎被自己頭腦中那些可怕的場面給嚇得沒力氣了,還出了冷汗,眼眸也無神:“沒事,可能是跑步的時候太累了。”
t烏暘不解地撇撇嘴:跑步?卉姐姐你那是在跳舞,哪裡跑了?倒是我跑地竭盡權力也沒追上你。
t兩人準備飛向七重山。但按部就班循規蹈矩,等錦華髮出指令再說。
t錦華正在聽文曲星對本場比賽的評價,文曲星收起剛才的一語鎮百人的架勢和氣魄,變得慢條斯理起來,但是說難聽些就是嘮叨囉嗦磨嘰聒噪,可錦華卻是聽得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