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就這麼弄吧。”程戩含糊地回了句，等她把冰塊倒進杯子後，才說起自己身上的情況。
“衣服撩上去。”
程戩也顧不上羞澀，把上衣下擺撩到脖子，於竹薇只看了兩眼就讓他放下了。
“沒事，別擔心，剛冒出來的‘皮厚餡薄’，只要你別撓不會破，今天只是第一天，等到了第四天它長到‘皮薄餡大’了，才是最兇險的時候。”
“哦。”程戩一臉“我明白了”，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嫌棄地皺起了眉頭。
這什麼……半熱不冷的，味道也怪，他從沒喝過這麼難喝的咖啡！
他拿起旁邊的咖啡罐子，這個牌子確實是脫因咖啡中比較有名的，等等……
“怎麼了？”於竹薇看到程戩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從他手裡接過罐子，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圖文。
“沒什麼問題啊？”於竹薇不解。
程戩無言以對，指尖輕點了下保質期。上面顯示已經過期1年了。
於竹薇傻眼了，訕訕一笑，把蓋子蓋上，下一秒，整罐幾乎沒動過的咖啡被丟進了垃圾桶裡。
“我給你叫外賣！我叫外賣吧！”於竹薇尷尬的臉都紅了，逃也似的離開餐廳匆匆去拿手機。
身後傳來程戩的聲音：“沒關系的，我喝水也行！”
“不行！”於竹薇從來沒有這麼窘過，她開啟外賣程式，但最近的店也要半小時才能送到。
這時螢幕突然彈出條訊息，於竹薇眉毛一挑，點開訊息看過內容後，回了條語音，然後扭頭看著程戩，一揚下巴：“走，帶你去蹭點咖啡，保證好喝！”
程戩：“啊？”
沒有多做解釋，於竹薇說完這句話就拽著他出了門。
兩人走出樓道，於竹薇帶他繞過小區花園來到了後半區域，這裡的幾棟樓明顯比前面的樓型佔地更大，風格也更精緻豪華，價格當然也更貴。
程戩那兩個同事買的房子就在這，他戴著口罩，又把帽簷壓的更低了些，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夏日的陽光灼人，於竹薇又沒有打傘的習慣，大剌剌地暴露在陽光下。程戩的目光幾次落在她白皙清透的臉頰上，竟擔心起她會不會曬黑。
“你們藝人是不是都拿黑咖啡當水喝？”於竹薇突然開口問道。
“也不是。”程戩悶悶的聲音從口罩裡傳出來，“黑咖啡消腫，睡醒了喝一杯，就養成習慣了，不喝還覺得難受。”
於竹薇點點頭，繼續道：“我挺喜歡咖啡的香味，但我咖啡因不耐受，喝了心髒會不舒服，所以就買了罐脫因的。但嘗了一次覺得好難喝，可能是糖和奶加的不夠，後來就放在那沒碰過，沒想到居然過期了。”
她其實只是想借著這個話題解釋一下給他泡了過期咖啡的原因，但程戩卻不這麼想。他眼珠子骨碌一轉，意識到於竹薇是在主動和他聊起自己的生活。
他嚥了下口水，十分自然地順著話題繼續問：“那你平時喝什麼？”
“吃飯的時候喜歡喝飲料，其他時候喝茶比較多吧。”
“果茶嗎？”
“就普通茶葉泡水，泡的很淡，只是讓水裡有點味道，我不喜歡濃茶，也不喜歡白水的味道。”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