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爺爺，我來吧！”程戩討好地對老人笑笑，把菜端到餐桌放下。
桌上已經擺了3盤菜外加5碗米飯，老人把筷子遞給他們，熱情地招呼著，“菜和米準備的都不多，我讓孫女再煮點餃子，你們如果著急，就先吃吧！”
三人趕忙擺手，表示並不著急，還是等人齊了一起吃比較好。
老人笑的更開心了，趙康隨便找了幾個話題聊著。而坐在最邊緣的程戩表情卻不太好看。
他掃了眼廚房，又看看攝像機。
這不會給她帶來什麼麻煩吧……
“抱歉，我能不能洗個手。”程戩從椅子上站起來。
“哦，可以，廚房和衛生間都能洗手，我帶你去吧！”老人說著也要起身，但程戩已經先一步離開了座位，擺擺手道，“沒關系的，我自己去就行！”
攝像看了看餐廳，又看看程戩，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跟過去，剛好這時趙康又找了個養生的話題和老人滔滔不絕地聊了起來，攝像見狀，便沒有去管程戩。
程戩走進廚房時，於竹薇正往煮餃子的鍋裡倒第二次水。見他進來，於竹薇什麼都沒說，只淡淡掃了他一眼，又把目光重新移到鍋裡。
程戩抿了下嘴唇，走到灶臺旁的洗手池邊，說了句“我來洗個手”。
於竹薇仍舊沒有說話，但側過身幫他開啟了水龍頭。
程戩快速地沖洗著，同時開口道：“我不知道這裡是你家，如果節目播出來，你沒關系嗎？”
於竹薇從右手邊抽了兩張紙，頭也不抬地遞給他，“會有人處理的。”
“謝謝。”程戩接過紙，動作緩慢地擦拭著手上的水滴，眼神忍不住朝右邊瞄。
於竹薇的注意力全放在鍋裡，程戩比她高出了一個頭還多，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她整顆腦袋。
廚房沒開燈，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頭上，把每根發絲都照的清清楚楚。細細的，軟軟的，看上去很好摸的樣子。
程戩突然想到一個說法，頭發軟的人，心腸也很軟。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程戩鼓起勇氣問道。
於竹薇扭頭和他對視了兩秒，回過頭掀開鍋蓋，“於竹薇。竹子的竹，薔薇的薇。”
於竹薇。
程戩在心裡默唸了三遍這個名字。
“我叫程戩。”
“我知道你。幫我拿兩個盤子。”於竹薇關了火，程戩應了聲，有些手忙腳亂地從一旁的架子上拿盤子。
“別端著，放桌上。”
於竹薇用漏勺把餃子從鍋裡舀起來，略控幹水分後倒進盤子裡。廚房很小，她的動作有些大，程戩有些侷促地往旁邊讓了讓。
她的態度算不上冷漠，但也和熱情沾不上一點邊。程戩注視著她的動作，終於再次鼓起勇氣問：“方便留個聯系方式嗎？”
這次於竹薇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廚房外傳來了動靜，似乎是攝像大哥見他久不出來，扛著機器準備過來了。
“餃子你端出去吧。”
程戩心裡有些失落，但並沒有表現出來，伸手去端盤子。
這時，身旁的人卻突然開口，說了一串數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