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四人除了韓碩外，其餘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掛著擔憂。工作人員安慰道：“也不要太擔心，以後不要再來這種地方，好好生活工作就行了。”
這話更多的就是在敷衍了。韓碩清楚他們不會再說更多了，道了謝先一步下車。
其他三人見狀，便也跟在他身後離開了。
程戩站在路邊打了個電話，沒過幾分鐘，路邊出現了那輛熟悉的商務車，助理王帥就搖下車窗，沖他揮揮手。
程戩沒有回應他，拖著滿身的疲憊上了車，身子剛一捱上皮椅眼皮就開始打架。
“戩哥，怎麼樣，刺激嗎？”王帥忍不住問道。
程戩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睜開眼，“小王，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問問陸總，這個電影我能不能不拍了。”
“啊？”王帥瞬間瞪大了眼睛，接著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戩哥，你開玩笑呢吧？都已經簽約了，陸總他，不太可能……”
程戩在心裡嘆了口氣，沖助理疲憊的笑了笑，“我開玩笑的，沒事。”
王帥這才鬆了口氣，但看到程戩難看的臉色，又擔心起來。以前為了拍戲經常要熬大夜，但程戩從來沒有表現的像今天這樣疲憊，以及頹喪……
他猶豫了一下，湊近了些，小聲問：“戩哥，你在那裡頭……沒遇到什麼事吧？”
程戩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王帥被他的反應搞的心裡毛毛的。
看著小助理越來越慌的眼神，程戩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閉上眼睛舒展了眉宇，“沒事，我睡了。”
剛才那一笑終於讓王帥徹底鬆了口氣，但心裡還是隱隱覺得程戩的狀態不對，便又道：“戩哥，你先睡，要不我一會兒讓鹿姐給你請個假，看能不能歇兩天。”
張鹿是程戩的經紀人。
“嗯。”這次程戩連眼皮都沒抬。
於竹薇是下午3點多才回的家。
到家時於爺爺正躺在沙發上睡午覺，手邊還放了本看到一半的書。
她躡手躡腳地回了臥室，洗過澡後來到書房的飄窗上開始打坐。
半小時後，當她唸完最後一句經文，心中的疲憊和煩悶已經被一掃而空，再睜開眼睛時，已是滿目清明。
於竹薇舒了口氣，看著面前的佛像，手指摩挲著手串上的灰白色墜子。她經常無意識地做這個動作，身體分泌的油脂已經將墜子浸潤的十分有光澤了。
外面傳來了炒菜的聲音，於竹薇起身走出書房，果然於爺爺正在廚房做飯。
她看了眼鍋裡的菜，然後從冰箱裡拿出兩個雞蛋，打進空碗裡用筷子攪拌著。
於爺爺翻炒的空檔裡扭頭看了她一眼，“想吃番茄炒蛋了啊？”
於竹薇重重地點頭：“嗯。”
吃過飯後，祖孫二人一起窩在沙發上，一個看電視，一個拿著手機敲個不停。
社交軟體彈出條訊息，於竹薇點開。
【sean自稱我幹哥哥的韓碩）】：怎麼樣，今天那事有結論了嗎？
【別叫我薇薇】：……
【sean自稱我幹哥哥的韓碩）】：行行行，不問了不問了。你也忙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於竹薇剛準備放下手機，突然又彈出條訊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