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剛確認關系的這兩天裡,陳既言白天要在他外婆家準備過年事宜,而到了晚上,他則會開車再回到這裡。
岑與惜時刻等著陳既言的訊息,只要他一發來,她就會偷偷溜出家門。
岑家門口有一棵已經種了很多年的洋槐樹,樹幹粗大,樹杈紛雜,樹下則停著陳既言的車。
密閉狹小的空間裡,陳既言和岑與惜會在裡面親密又親熱的接吻。
墨沉的車窗將一切曖昧的聲響全都藏起來,漆黑的夜色,也會為他們遮掩。
沒人知道他們在做些什麼。
但親熱的時間只有一會兒,很快,陳既言就會再開車離開,只岑與惜唇上殘留的濕潤和舌尖上的麻意,彰顯著陳既言短暫來過的事實。
回想起昨天晚上那個激烈得有些過分的吻,岑與惜的臉頰再次開始泛起熱意。
正兀自回味間,緊閉著的房門突然被敲響。“咚咚”兩聲之後,餘清然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過來:“惜惜,快出來,你既言哥來了。”
岑與惜一愣,刷的一下鯉魚打挺坐起了身。
什麼?誰來了?!
她開啟房門,一眼就看見正站在客廳裡的陳既言。長身玉立,五官優越的臉上掛著清雋的笑意。
薄荷早已經聞到陳既言的氣息,已經在他的腳邊親熱地蹭了起來。
陳既言正低眸笑著看,聽見這裡房門開啟的響聲,抬起了眼睛。
岑與惜還有些不敢相信,驚喜又雀躍的心情很快湧上她的心頭。
“既言哥。”她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喊了一聲。
陳既言看見她之後,原本帶著笑意的眼睛更加溫柔。他淡淡“嗯”了一聲,道:“我來拜年。”
是在向岑與惜暗戳戳地解釋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不過,
岑與惜悄悄勾起唇,拜年大概是藉口,來見她才是真的。
她用力壓著唇角,試圖不暴露出自己太多的心意,點了點頭。
餘清然熱情招呼了一番陳既言後,很快又離開了——過年事情多,她不能一直在屋裡待著。
客廳裡只剩下他們兩個,岑與惜仍然不敢離他太近,確認餘清然走遠了,才悄聲開口:“你怎麼來得這麼突然?”
她道:“都沒有跟我說一聲。”
陳既言眨了下眼,笑說:“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岑與惜服了他,“這次可不是驚喜,是驚嚇。”
陳既言看她:“真的?”
兩人靜靜對視一番,最後岑與惜紅著臉移開了視線。輕咳一聲,她小小聲:“也不是很真。”
陳既言眼裡笑意更大。
岑與惜說出心裡話很不好意思,尤其在看到陳既言還笑她之後。她撇下嘴,抬腳輕輕踢了踢陳既言的鞋尖,語氣裡多了幾分蠻橫:“快說,你來到底幹嘛?”
就像陳既言不信她的話一樣,岑與惜也沒有信他的理由。心裡有種預感,陳既言來這裡絕對不是單純的拜年。
陳既言略微驚訝地看了她一下,頗無辜道:“拜年啊,不是說了?”
岑與惜眯了眯眼,威脅:“你再說說看呢?”
陳既言看著她俏麗生動的臉蛋,終是笑了起來:“好吧,其實是來……”
岑與惜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