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的穿搭比較休閑,一身黑色大衣,裡面是黑襯衫和黑長褲。一身黑色,給他整個人都添了些肅殺味道,此時衣袖微微挽起,露出清晰利落的腕骨,說不出來的禁慾。
有人願意投餵,岑與惜當然不會拒絕,更何況這個人還是陳既言——她的追求者。
新鮮的生肉被放到火候正燙的烤盤上,頓時發出一陣滋滋的響聲,水分被快速烤幹,顏色也開始發生變化。
陳既言嫻熟地放肉,翻肉,等看見一塊熟的,便拿過一個生菜葉,包上肉蘸些調料,往岑與惜嘴邊遞過去。
“張嘴。”
岑與惜雙手託著腮,“啊”的一聲張大了嘴。腮邊瞬間鼓起一塊,窸窸窣窣地動起來,圓鼓鼓的像只可愛的小倉鼠。
陳既言眼裡浮出些笑意,很快又包好一塊,接著給岑與惜喂去。
他的動作自然嫻熟,完全沒有什麼故意裝的意思。因為自從岑與惜小時候,他就已經經常這樣照顧岑與惜了。
岑與知是岑與惜的親哥,陳既言不是親哥卻更勝親哥。也正因為如此,當初發現岑與惜喜歡自己後,他才那樣難以接受。
一連被餵了好幾塊肉,岑與惜有些吃不過來,阻止了陳既言的再次投餵:“好了,好了。”
她喝了一口酸梅汁,然後拿了一片旁邊的生菜葉,按照陳既言的樣子,有樣學樣,也包了一塊。
陳既言只當她是要自己吃,卻不想下一秒,那手卻直直伸到他這裡來。岑與惜動作自然,“你也吃。”
陳既言一頓,接著慢慢掀眸看了岑與惜一眼,眉眼舒展開來。輕輕低頭,他就著岑與惜的手掀開了唇。
微熱的鼻息從岑與惜的指尖一閃而過,彷彿自帶著電流,她不由得一個激靈,覺得渾身都好像被過了電,心跳都快了起來。
不願意承認是自己定力低,岑與惜抽回手,偷偷摸摸地瞪了陳既言一眼。
這人,總不正經。
陳既言只看到岑與惜剛剛還挺高興的,突然就給了他一個眼刀。他眉頭一挑,有些疑惑。
“怎麼了?”
岑與惜才不會說是自己被他電到了。她撇過臉,語氣別別扭扭的,“沒怎麼。”
把生菜葉往他那裡一推,“你自己吃吧,我累了。”
陳既言失笑:“你才給我包了一個,這麼快就累了?”
岑與惜一頓,臉頰慢慢染上嫣紅。她眼睛一瞪,很不講理地:“包一個就不能累了?”
十足十的嬌縱模樣,鮮活又生動。
陳既言無可奈何地笑著點頭:“可以可以。”
只是語氣和表情一點也沒有誠懇的意思。
岑與惜心裡暗氣,又不願意再多說,只得再次用力喝了一大口她的酸梅汁。
慢條斯理地翻弄著烤盤上的肉,陳既言道:“考完試是不是就放假了?”
岑與惜看他一眼:“當然。”
陳既言:“有什麼安排嗎?”
安排?
岑與惜沒了聲音。
她想著上午跟楊菲說過的話,想在市裡多待幾天玩會兒,但是心裡想的到底要和誰玩,只有岑與惜自己知道。
她視線有些遊移,聲音沒什麼底氣:“沒什麼安排,可能會直接回家吧。”
“是嗎?”陳既言道,“那惜惜願不願意等我幾天?等忙完這兩天,我也要回去,正好載你一起。”
這話可正好對上岑與惜的心思,她心裡暗喜,面上卻不顯:“會不會麻煩你?”
陳既言看她一眼,猛地伸手彈了一下岑與惜的腦門:“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