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自己都這麼大了還會因為這些原因哭鼻子,岑與惜就覺得不好意思極了。解釋的話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都黏黏糊糊的。
陳既言倒是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陡地沉默下來,車廂裡莫名變得安靜非常。
但岑與惜卻感覺到了難熬,總覺得有什麼正在等著自己。
車子正好行駛到一個十字路口,訊號燈變成紅色,需要等待長達60秒。車子慢慢停下來的同時,一聲似是終於忍耐不住的輕笑自陳既言唇間溢位。
像是自帶某種魔力,輕輕地一下就將岑與惜的臉頰迅速染紅,帶上怎麼也退不下去的溫度,灼紅得嚇人。
岑與惜緊緊抿起唇,羞惱地看向他,欲說還休。
陳既言笑著偏眼看向她,朝岑與惜的方向伸出手挽起她秀氣耳邊的一捋碎發,語氣似是安撫又像哄慰似的,“別生氣,也別難過。”
溫和寵溺如綿綿流水般的聲音回響在岑與惜耳際:“我會去,並且,會給你準備禮物。”
車外一束燈光短暫地照進他們這裡,一閃而過的光照亮了陳既言的側臉,在昏暗車廂內更顯優越驚豔。
岑與惜一下子臉燒得更紅,有一瞬間,她差點以為陳既言變成了一個攝魂奪魄的妖精,尤其那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彷彿含著無數春情。
她不自在地偏過頭去,有些埋怨地小聲咕噥道:“……幹嘛這樣說話。”
怪撩人的。
但陳既言絲毫未覺,歪了下頭:“這樣是哪樣?”
岑與惜才不會說,“不哪樣,你不知道就算了。”
小孩子脾氣又上來了。
陳既言暗忖。
無奈壓了下眉,他扭過頭專心開車去了。
“青劇”不愧是國內著名劇院,正式演出這天來了很多人,門口的票很快就已經售罄。
岑與惜坐在後臺化妝間裡,一個手法嫻熟的化妝師姐姐拿著粉刷給岑與惜上著最後的底妝。
“你的面板狀態好好啊,是用了什麼好護膚品嗎?”
化妝師姓張,很是熱情愛說,此時看著岑與惜的面板忍不住驚嘆。
岑與惜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就是用著一些還不錯的國貨而已。”
小張“哇”了聲,道:“那估計和護膚品沒有關系,就是你本身面板好了。”
岑與惜也不清楚,她猶豫著點頭:“大概吧。”
正閑聊著,化妝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他倆一同回頭看去。
陳既言一身合體西裝,閑散地站在門口,從頭到尾都是一派精緻,冷白的腕骨處半隱半現一塊看上去就要價不菲的銀質手錶。周身矜貴斯文。
陳既言微微笑著,“可以打擾一下嗎?”
他的視線在岑與惜身上點了點:“我想和這位小姐聊一下。”
小張一愣,忙說可以可以,給岑與惜上完最後一層口紅後,忙退了出去,給他們留下了一個私密空間。
房間只剩下他們兩人,陳既言緩緩踱步,走到岑與惜面前。
化妝鏡子裡清晰地顯現出他們二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