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咦,西弗勒斯,你這裡寫了什麼?滴上墨水了?”
“哦,沒什麼。”
鄧布利多狐疑的看了眼繃著一張臉微笑的西弗勒斯撓了撓頭。
——
很快聖誕臨近,剛剛返校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決定為他的鼻涕蟲俱樂部召開一個舞會。當然,作為曾經的學生、擁有很高魔藥天賦的西弗勒斯也在他的邀請行列中。
在舞會上,他被醉醺醺的斯拉格霍恩勾著,傾聽了他對波特先生的評價——他竟然說他是一個有很高魔藥天賦的人。
聽起來,這個形容詞與波特先生似乎不太匹配。畢竟不論是魔藥還是大腦封閉術的教學,波特先生的成績似乎都差的不能再差了。更不用說斯拉格霍恩嘴裡的“活地獄湯劑”,那是相當有名很難製作的魔藥。
對波特先生的嘲諷和懷疑,僅僅持續了一瞬,那個最近獲得了他很多關注的德拉科便闖入了他的視線,他仔細的盯著德拉科跟前灰白疲憊的臉。
——他來這裡要做什麼呢?沒有邀請者闖入別人的宴會,這似乎不是馬爾福應該會做的事情。更何況,今天的德拉科看起來比上一次見面時更加憔悴與疲憊。他去做什麼了呢?上一次,他把一件帶著極度危險的黑魔法的項鏈帶進了霍格沃茨。那麼下一次呢?
西弗勒斯想起了上一次對他的警告以及鄧布利多對他說過的話。
不能再想下去了,他必須要對明顯又做了一些什麼事情的德拉科再一次提出警告。而自他上一次將德拉科叫到他的辦公室之後,他再也不願意接受他的命令前往他的辦公室了。
“跟我來,德拉科。”他瞪著這個已經不願意再相信他親近他的孩子,憑藉著斯萊特林院長的身份勉強將他拽出了宴會。
在走廊最後一間的教室裡,西弗勒斯看著不情不願的德拉科企圖和他講講道理,試圖從他那裡得到他的一些詳細的計劃。
可是沒有用,壓力很大、很暴躁的德拉科完全聽不進任何話,他惱怒於西弗勒斯搶了他父親地位,也惱怒於西弗勒斯對他的不信任。
他認為他可以自己獨身完成黑魔王交給他的任務來證明馬爾福的價值,重新奪回他們家族的榮耀。
而且這一次德拉科似乎從他的母親納西莎那裡得到了更多關於他的情報,這讓他變得有底氣極了。
至於西弗勒斯說的那些什麼牢不可破的誓言、一定會保護好他、一定會幫助他完成任務之類的,德拉科一句也不相信,一句不想聽。
盡管他自己很清楚的明白牢不可破的誓言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面對看起來似乎對他更加縱容的西弗勒斯,那總是讓他想起他的父親——那個目前境遇十分困難,身處阿茲卡班的父親。
他惱怒的將心底冒出來的一些無名怒火發散出來,他不知道這些情緒從何而來,但他決定將這些怒火歸咎於“西弗勒斯搶了馬爾福的功勞與地位”——就像貝拉特裡克斯說的那樣。
最後的話題終結在他們提起了盧修斯,在這個名字出現的時候一切戛然而止。德拉科可以稱得上是迅速的黑了臉,你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動作和力氣甩開了西弗勒斯的禁錮後沖出門去。
西弗勒斯留在昏暗教室的陰影裡默默的站直了身子,看著德拉科的背影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皺緊了眉頭。
事情的發展讓他變得措手不及起來,剛剛的對話似乎看起來十分的雜亂與充滿了情緒化,但是仍然可以從中感覺到德拉科準備了一個他字認為成功率很高的一個詳細的計劃,並且目前一直在為這個計劃而努力著。
還有,似乎他擁有著一些被他信任著的、強力的同伴——是貝拉特裡克斯嗎?他們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進行了一場小小的教學。如果是她的話,如果這件事有她參與的話……
西弗勒斯理了理被蹭亂的衣服走出門去。
他想起了貝拉,那個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女人,她是布萊克家族的人,而納西莎和德拉科也是,他們會為這件事情做出些什麼呢?沒有人可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