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化,這股自大的傲慢壓過了其他以往的運籌帷幄,對死亡與永生的渴望沖垮了他所有殘存的理智。
幸好,他早已不再是他了。
想著聖誕舞會之後他和鄧布利多的對話,西弗勒斯摸了摸自己已經完全變回來、無比凝實的標記,然後把自己帶了13年的腕帶丟進了垃圾桶裡。
從此之後不需要了,不需要遮蓋了,不需要隱瞞了。他要再一次主動踏入那條通往深淵的道路,他要直面恐懼,他要以所有的一切換取救贖和自由。
——
一晚,他正睡著,在距離他很近的樓梯上傳來了一陣砰砰亂響和慘叫聲,淺眠的他很快就被吵醒了,路過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被鎖的好好的的門被人開啟——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闖進了他的辦公室!!
這可比什麼皮皮鬼,什麼金蛋要複雜多了,因為辦公室裡藏著一些不能輕易被人發現的東西。
穆迪的介入讓整件事情變得更加離奇了,哈利也鬼鬼祟祟的從他的隱形衣下露出了狐貍尾巴。他想抓住哈利的舉動被穆迪阻止了——穆迪什麼時候和波特先生的關系這麼好了?難道是他讓波特進入了他的辦公室?為了什麼?比賽?還是……
西弗勒斯盯著穆迪的眼睛默默思考著,面對咄咄逼人的他也只能選擇暫時迴避,現在的他、作出決定的他,不太適合這麼出頭,尤其是在這個嫉惡如仇的、懷疑著他的傲羅眼裡。
他捏著左手腕默默的走回休息室裡,動用起了很久都沒有使用過的大腦封閉術把一些情緒死死的壓在了心裡。今晚剩下的時間,他要好好整理篩選一下自己的記憶了。
卡卡洛夫最近一直在找他,因為他腕上的標記快要凝實了,焦急的他企圖找一個同盟來緩解壓力,縱使西弗勒斯已經拒絕了對方的逃跑邀請,但他真的無孔不入防不勝防——這可比處理盧修斯的信山要麻煩多了。
這天上課,本就煩躁的他看到了三人小組的嘀嘀咕咕,不僅如此,還在他眼皮子底下跨過整個班和別人揮手、臉紅、吵吵嚷嚷,哦,還看雜志,還把桌子砸了一個坑。
看看雜志上寫的什麼,是親愛的波特先生和格蘭傑小姐的風流韻事。看著眼前三個死死低著頭破壞課堂紀律的闖禍精三人組,他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一句一頓的把雜志原文唸了出來,只是原文,他可沒有加什麼奇怪的話,全是麗塔斯基特幹的。
為了防止三人在他離開後繼續講他們的小話,西弗勒斯讓三人組分開坐。至於多次夜闖別人辦公室的波特先生,他有必要好!好!警告一下了,這次他可抓住他的尾巴了。看著因為吐真劑打了個寒顫的波特先生,他撇了撇嘴。
卡卡洛夫在他剛剛嚇完哈利的時候猛的沖了進來,看起來他真的慌不擇路了,甚至還在學生沒有走完的時候展示了他的標記。西弗勒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真的是瘋了這個人!
這天,西弗勒斯被鄧布利多喊到了校長辦公室中,三強爭霸賽第三場比賽即將開始,鄧布利多囑託他一定要在這個黑魔王隨時都有可能複活的時間段好好盯著哈利,如果他複蘇,哈利一定是第一個被針對的人。西弗勒斯皺著眉點點頭。
出門後他看到了匆忙跑回來的波特先生,看著他語無倫次的說著什麼“小巴蒂什麼什麼的”,要去找校長,西弗勒斯想起了剛剛被安排好的任務,惡意一時興起,就誆騙他說校長很忙,然後認真的欣賞著他焦急的模樣。
不過身後鄧布利多的出現很快打斷了這一局面,他不太高興的看著兩人匆匆離去。在下樓的過程中他還遇到了穆迪,看著他一瘸一拐跑出去的背影,西弗勒斯皺了皺眉,但也沒多說什麼。
又一天,下了魔藥課剛剛走回休息室的西弗勒斯又接到了鄧布利多鳳凰的傳信,他看著有點兒嚴肅的虛影愣了一下,接著便匆匆趕向了校長室。
哈利又做了一個夢,關於黑魔王、以及他的僕從。他們之前的一切猜測都在這場夢境裡得到了證實,他回來了。
而且他不僅僅回來了,現在似乎已經成長到了相當“不錯”的地步。鄧布利多壓低了聲音告訴了西弗勒斯他的猜測,並且就此做出了一系列的計劃和安排。西弗勒斯看著他嚴肅的眼睛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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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場三強爭霸賽開始了,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到底是誰能夠得到這難得的三強杯,成為萬眾矚目的,象徵著力量、智慧、勇氣、忠誠的唯一的勇士。
西弗勒斯沒有參與各位教授對迷宮的保衛工作,他被鄧布利多留在了他的身邊,他抿了抿唇沒有反駁。
今晚,他感到了一種格外的不安與心慌,不由自主的頻繁的摸著口袋中的魔杖,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恐慌與擔憂,眼睛不由自主的直直的盯著迷宮希望能看出來點什麼。
他的舉動倒也不是很突兀,觀眾臺上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進了那裡,期待著,期待著,是誰能夠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