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芬:“你懂什麼?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吃,小南和小芳她們考試費腦子,就得好好補補。”
洪長山冷笑道:“我弟今年也參加高考,你咋就沒想到要給他補補呢。”
魏芬還真忘了婆家弟弟高考的事了,她一點也不愧疚:“那麼老遠,我怎麼給他補?再說了,你爸媽肯定想著法子給他補營養。”
洪長山陰陽怪氣道:“你等著吧,隔壁那倆一考上大學,肯定不會搭理你這個鄰居的。”
魏芬才不信:“小南絕不是那種人。”
宋知夏看著大家夥送來的東西,有些犯愁:“怎麼又送這麼多?還有芬姐送來的公雞,是不是太貴重了?”
宋知南想了想說道:“既然送來了就收下吧,咱倆要是考上了,就辦個升學宴,宴請他們一次算是回禮了。雞肉就燉了吧,分給魏姐一半。”
“行,就這麼著。”
今天的晚飯相當豐盛,有雞有魚有面,魏芬家也分到了半鍋小雞燉蘑菇,兩個孩子吃得不亦樂乎。
小嬋小娟一邊吃肉一邊說:“我以後也要像南姨一樣,當幹部考大學。”
洪長山輕笑一聲,魏芬瞪了他一眼,洪長山只能把話嚥下去,沒敢給孩子潑冷水。
第二天開考前,宋知南被後桌的男生告了,理由是宋知南毆打他,影響了他的考試,他請求監考老師取消宋知南的考試資格。
宋知南冷靜地問道:“你說我打你了?證據證人呢?”
男生叫囂道:“證據就是我身上的傷。”
“你把衣服脫了讓大家看看傷在哪裡?就算你真有傷也不能證明就是我打的,還得要證人哦。”
宋知南看向兩位監考老師:“兩位老師,你們覺得我這種文靜老實的女生會動手毆打一個男生嗎?”
其他認識宋知南的考生悄悄對視一眼,立即出來作證:“就是,宋同志特別老實,從來沒動手打過人,這人純粹是汙衊。”
監考老師是從外地調來的,並不認識宋知南,他們單從她的外表和昨天的表現來看,覺得這個女同志很守考場規矩,做題又快又好,以前在學校裡應該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他們對這種學生有天然的好感。
“這個男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牛新星。”
“牛同學,你是昨天作弊不成想報複宋同學是吧?你再擾亂考場秩序,我就把你往上報,一經查實,你不但這次考試資格取消,以後也沒法參加考試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牛新星趕緊說:“老師,別上報,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不跟她一般見識。”
牛新星心裡那個憋屈就別提了,那個女同志說她文靜老實,她是咋說出口的?從她昨天打人的熟練程度來看,她絕對經常打架。這是什麼世道?這人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偏偏那些人還信她。
最可氣的是,兩個監考老師盯上他了,時不時地來他身邊轉悠一圈。想作弊根本不可能,想搞小動作又不敢。
第二天的考試平靜無波地過去了。
考場外哀鴻遍野:“我這次完了,肯定是考不上了。考的淨是我不會的。”
“大爺的,明年再戰吧。”
“那些知識點我一出考場全都想起來了。”
……
紡織廠的女工比別人平靜多了,她們雖然也有遺憾,但更多的是慶幸,幸虧她們上了幾個月的夜校,很多知識點南姐都講過,那些老教師也講過一些。
“南姐,你有空不?我們想請你吃飯。”
“宋主任,我也想請您。”
宋知南微笑擺手:“不急,等通知書下來再說。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她們剛要離開,就看見牛新星領著一幫男生大搖大擺地過來了。
“宋知南是吧,你有種別走,咱們該算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