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熟悉的關系,加上之前死對頭的相處模式,夏鹿也很少去關注顧淮眠的舞臺。
這還是她第一次完全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視角,彷彿是路人一般的態度,去看顧淮眠的舞臺。
得到的結論就是——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優秀、非常耀眼的人。
站在舞臺上,他一直都在閃閃發光。
也難怪一直都有那麼多粉絲喜歡他,他的實力,他的舞臺表現力,配得上這份喜歡。
一個舞臺結束,影片自動播放到了下一個影片。
和前面那個古風的舞臺不同,下一個是反差極大的重金屬舞臺。
照理說,這種反差極大地舞臺,擅長一個,另外一個就很難做的非常好。
可顧淮眠就彷彿打破了這個規律。
當他身著在一個重金屬的舞臺,他身上的那份貴氣與儒雅在此刻盡數拋去。
他是放縱的,是瘋狂的,是一種極致的燃燒與不羈,讓人跟著他發洩,跟著他沉浸在這重金屬的舞臺,忘卻其他。
一個又一個的影片在夏鹿的手機中播放。
不知不覺,就看了兩個多小時。
當手機電量到百分之二十的提示出現在夏鹿的螢幕上,她方才被從這音樂盛宴中抽回神來。
她退掉了搜尋,把手機充上電,一個人呆呆坐在床上看著外面已經完全暗下去的天色。
夏鹿的思緒完全被打斷,各種混亂複雜的情緒在腦海中不停的交織。
她知道,自己不能繼續想下去了,繼續下去,才是真正的進入到萬劫不複。
現如今,放在任何事情之前的,都是自己接下來要拍的這個戲。
靠山山倒,感情這種事情是靠不住的,唯一靠得住的,還是自己的事業。
夏鹿垂目,強迫自己不要再去多想。
接下來要考慮的,唯有《鏡中人》的拍攝而已……
沉浸在工作當中的時間永遠過得飛快。
轉眼間,兩個月的時間過去。
夏鹿也基本已經適應了這邊的一個生活。
國外的文化和國內完全不同,夏鹿的英語水平雖然ok,可以和大家進行正常交流,但是在一些文化屬性上,她理解起來會顯得有一定的難度,不像是在國內拍戲那般駕輕就熟。
她很難第一時間get到導演的意思,或者說,很多時候她的理解和導演所講述的有所偏差。
米盧卡斯是一個很好的導演,同樣也是一個非常嚴格的導演。
一個鏡頭沒有達到他的要求,他一定不會覺得“差不多就行了”,而是會不停地重複,一直到他滿意為止。
夏鹿是一個不害怕重來的人,可是當她由於文化差異,始終無法get到米盧卡斯導演所要的感覺,而且因為她,導致拍攝進度停滯,周圍合作的那些國外演員們也表現出不耐煩的神清時,夏鹿自身的壓力被堆到了極點,表現越來越差。
終於,米盧卡斯發現了問題,這樣下去不可能拍出他想要的感覺。
他站起身來,雖然沒有罵人,但緊緊皺起的眉頭,明顯能讓人感覺到他心中壓抑的火氣。
“都先停下來吧,各自去休息,夏,你去好好找一下你角色的感覺。”米盧卡斯說道。
聽到了米盧卡斯導演這句話,其他同事們彷彿都鬆了一口氣。
不用在這裡僵持下去,也終於能讓人輕鬆一些。
他們一個個都去休息,沒有多少人去關心夏鹿如何,頂多也就是其中性格相對比較友善的一些人給夏鹿一句鼓勵:“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