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沈鈺站在那裡,他的眉頭過了許久都沒有放鬆下來。
他有種自己成了提線木偶的感覺,彷彿在一步步被人逼著做出決定。
許久沒有過的憋屈無力感在他身上彌漫,這一刻,他突然有種想要抽煙的沖動。
另一邊,幾日過去。
顧淮眠在劇組裡遊蕩,一副無精打採,狀態不佳的樣子。
除了拍戲的時候會努力調動起來自己的狀態,拍完戲就時不時擺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連那張嘴都不犯賤了。
夏鹿把這些看在眼裡,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努力回想自己在休息室和顧淮眠說的那番話,好像也沒什麼特別打擊人的內容吧?
都是實話實說而已。
想不通緣由,就連過去安慰都做不到。
最終,夏鹿選擇放棄。
花孔雀的自我療愈能力很強,而且以花孔雀的厚臉皮程度,真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事情,肯定也是毫無壓力的就會講出來。
只是除了顧淮眠這邊,另一邊,沈鈺身邊多出來的那個人,也自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倒也不是她關注沈鈺那邊的情況,而是這個突然以沈鈺朋友出現在劇組的人,時不時就會在她眼前晃悠,讓她不注意都難。
聽劇組的人八卦,這個人叫舒姝,看上去沈鈺和她關系很好。
聽到這個名字,夏鹿便都知曉了。
這哪裡是什麼朋友,分明就是沈鈺的那個白月光。
那個,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了人家替身三年的白月光。
腦海中出現這句話的一瞬,夏鹿突然覺得有些滑稽。
宛宛類卿,現在人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卻除了覺得滑稽,再沒別的情緒。
曾經以為會有的,或者本該有的痛苦,酸澀,或者是吃醋嫉妒統統都沒有。
她有的只是一片平和。
甚至連舒姝來到她面前時,她也都能平靜而友善的搭話聊天。
她知道,出現這樣的情緒,是她真的放下了。
徹底放下了沈鈺,也徹底放下了自己過去的三年。
那是一種面向未來,重新開始的輕松與自在。
她也同樣知道,當她面對自己本該不滿厭惡之人的時候,連這些負面情緒都不再有,那她就是徹底擺脫了這個人的影響,徹底走了出來。
當對一個人連恨與厭惡都不曾存在,那這個人,就徹底出局。
另一邊。
“哥,你這發愁愁的也太抽象了。”裴桑坐在一旁,晃悠著說道。
顧淮眠看了他一眼,沒講話。
“不會還在想‘早晚都要離婚’這事吧?至於嗎?”裴桑拽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