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總覺得有哪不對?
只是現在腦子嗡嗡的,一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以顧淮眠說的邏輯,好像,此時此刻同病相憐的兩人湊合湊合結婚,的確是個還不錯的選擇。
對兩人都好,能解決很多麻煩。
夏鹿感覺自己有些被說動了。
“那結婚證……”
她話還沒有說完,被顧淮眠豪邁的打斷道:“結婚證當然要……”
脫口而出的話還沒說完,看到夏鹿質疑的表情,話拐了個彎繼續道:“就……暫時不領了,畢竟我們只是弄個婚禮給別人看,這些東西我是無所謂,主要就是看你了,要是你那邊得有個結婚證才好交代,那我們領了也行。”
“我這邊沒什麼需要交代的,沒人檢查這東西是真是假。”夏鹿下意識接話道。
顧淮眠心跳稍顯加速,他壓下心中的激動,故作淡定。
“那咱就這麼定了?後天婚禮正常進行,臨時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我們明天可以再臨時討論一下。”
“行!就這麼定了。”夏鹿醉醺醺的,答得卻非常果斷。
顧淮眠的唇角有些抑制不住的上揚。
他舉起酒杯:“來,幹杯!以後我們就是戰友了。”
“戰友,幹杯!”
……
大約是夏鹿當真不勝酒力,更是從來沒有這樣放縱的,毫無顧忌的喝過酒。
又是一杯下肚之後,隨著大腦的暈暈沉沉,她幹脆一頭栽在了桌子上。
啊,好累。
好疲憊。
好想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沒有發生,就這樣睡一覺。
夏鹿想著,閉上了眼睛,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緩而均勻。
“老同學,你說咱倆結婚之後……”顧淮眠的話說到一半,抬眼就看到夏鹿安安靜靜陷入沉睡的樣子,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愣了片刻,失笑。
“喂,夏鹿,你酒量這麼不行啊?”
已經深睡的夏鹿並沒有理會他。
“真睡著了?”顧淮眠也趴在桌子上,伸手輕輕戳了戳夏鹿的臉頰問道。
柔軟的觸感,溫度順著指尖流淌進心中。
顧淮眠的心跳猛然漏了半拍。
他的目光慌亂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就兀自鎮定下來。
顧淮眠起身,來到了夏鹿的側面坐下,夏鹿睡得很沉很沉,呼吸均勻,剛剛戳她臉都沒反應。
看了半晌,他無奈的狠狠揉了一把頭發:“我說老同學,你對我還真是放心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還敢這樣醉的沒了意識,我這是該哭還是該笑?”
昏睡中的夏鹿自然沒什麼反應。
顧淮眠伸手抱起夏鹿,喝了不少酒的他依舊神色清明,腳步極穩,哪有半分醉態。
他把夏鹿放在床上躺好,蓋好了被子。
回到客廳,顧淮眠看著客廳內兩人酒後留下的一地狼藉,彎腰開始收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