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的人在課堂上睡大覺。
走神老師不會管,可睡覺就有點不尊重人了。
授課老師對著言白喊道:“言白同學,把你後桌的鄭繡晶同學叫醒。”
言白快速眨巴兩下眼,回過神扭頭看著鄭繡晶,她腦袋埋在雙臂裡,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有些奇怪,她上課還是很認真的,從未見過她這麼光明正大的在課堂上睡覺。
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喊了句:“起來了。”
沒動靜。
言白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伸出兩根手指在她露出的額頭上探了探,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溫度不太對,有點燙,但沒有那麼明顯。
“老師,她生病了,我送她去醫務室。”
也沒管老師同沒同意,在後座一個女同學的幫助下怕背不動),背起她往醫務室走。
……
校醫室。
不知過了多久,鄭繡晶悠悠轉醒。
其實她是被吵醒的,睡夢中一直有個人在她耳邊唱著歌……
她睜開眼,視線裡一片白茫茫,倏忽反應過來是刷了白漆的天花板。
動了動有些發麻的手指,微微皺眉,偏頭看到一根掛杆,上面掛著兩瓶藥水瓶正在一點一點的往輸管輸送透明藥液。
原來我正躺在醫療室的床上。
腦袋再次往下歪了歪,看向吵醒自己的罪魁禍首。
言白懶嘰嘰地靠著一旁的椅子上,手肘搭在扶手上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敲著那頭的扶手,嘴裡唱著她沒聽過的歌。
挺好聽的,同樣有點吵。
“吵死了!”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猶如小貓輕喚,聲音很小。
也不知道那個討人厭的傢伙聽沒聽見。
“醒了?”少年清澈明朗的聲音響起,扯了下唇角,嗤笑一聲。掀起眼皮玩味地望著躺在白床單上的鄭繡晶,似在解釋她在這裡的原因:“你有點低燒,又低血糖,昏倒了。”
“哼!”少女冷哼一聲,腦袋面向天花板。這個角度恰好是鼻孔對著言白的臉,有種嗤之以鼻孔的意思。
見狀,言白也不著急,漫不經心地抬手看了眼手錶,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快到點了。”
換了一個姿勢,不端不正的斜歪在椅子上,就這麼直勾勾地望著床上裝木頭人的鄭繡晶。
房間裡漸漸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