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一聲。
“我給你當模特吧。”見寒江遞過去一根煙,“閑著無聊,錢你可以先拿著,等什麼時候充足了再發工資給我。”
“......”謝惟接過煙,“好。”
隔年四月中旬,遲白報名雅思考試,交上費用那一刻,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這幾年的努力,在告訴她。
你沒有白費,你很厲害。
最終得分7分。
已經超過學校需要的分數。
謝惟的工作室已經成立了,開業那天,遲白親自抽空去看。
叫“卻春”。
招牌最下面,有幾個熟悉的字,緊緊靠在一起,呈純白色的光,在這近布黑灰裝修中異常顯眼。
是。
惟≈白。
有路過的人駐足探討,為什麼會寫這幾個字。
那頭白發猝不及防闖進她的視野,謝惟盯著她,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樣對視過了。
瞳孔是相反的黑,屹立一坐高山。
褪去了當年的年少感,五官骨相變得鋒利,眼下有了淡淡的黑眼圈,面板在白發對映下暗了幾度,但看她的眼神,一直沒有變化。
他對路人說:“是我和我夫人。”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
變成了他的夫人。
看透了她的心思,他輕輕攬上她的肩膀,笑著說:“這位就是。”
毫不掩飾。
自己的愛意。
這大概就是年上的成熟感吧。
因為有見寒江的到來,“卻春”發布的第一版雜志就大火了一把,人們開始注重這種穿搭,在那個時代引了一波新潮流。
雖然還是有不少人認為這是‘非主流&039;。
但自由,就是會被人討厭。
見寒江不在乎,他走了這條路許多年,也從未聽過別人的意見。
八月三十一日。
遲白的成人禮。
萬靜定製了身禮服,用羽毛做裙子,九十九片,每一片都是手工縫制的,沒有一絲差錯,頭冠也是用了目前市面上最貴的鑽石。
而謝惟,也是極其隆重,將一到十五歲的禮物。
全補給了她。
都是每個年齡段所需要的。
而今年的禮物,是一把吉他。
遲白在網上搜尋了下價格,六千五百塊錢,加上那些禮物,價錢已經超過了一萬。
雖然她從小就在蜜罐裡長大,對外人的示好不屑一顧,但是。
她也會因為他送自己一朵花,一個小禮物,而開心。
那是她喜歡的人,所以賦予的價值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