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倆人達成共識了,一起攻擊謝惟。
遲白蓋上蓋子,繫好,扔進垃圾袋裡,眼尾掃過謝惟。
他似乎脫離了戰場,單手支著側臉,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先前兩人的對話被打斷,遲白這下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要回複些什麼。
但看他的表情...好像又不是,只是和以往一樣,想看她而已。
就這麼對視了一會,陳百霖提議,“好像快到時間了,要不吃蛋糕吧?”
遲白點了下手機螢幕,十一點了。
“好。”
盒子裡的冰袋已經化了大半,遲白一一挑出來,在空調房待久了,腦子有些發暈,這樣冰一會還能精神不少。
是水果蛋糕,外圈用奶油圍上,中間各種水果填滿,謝惟對藍莓過敏,遲白特地和老闆說了不要放。
不過可能是太忙,還是有一顆混了進去,她用叉子叉出來。
有點酸。
“哎,兄弟成年了。”鄭千賜看著蛋糕上插著的蠟燭,抹了把眼淚,“帶我進網咖,終於不用被警察趕出去了。”
謝惟沒忍住,笑出聲,“我還以為你會說什麼大道理。”
遲白摺好生日帽,見狀,他乖乖低下頭,她調整好位置,按照頭圍扣好。
“好了。”
陳百霖喝著水,冷不丁插了句,“你像在給他戴項圈。”
鄭千賜還在一旁添把柴,“哇哦,玩情趣。”
“.....?”
這倆不愧能玩到一起。
遲白把刀袋拆開,“有病是不是?”
“大姐別殺我。”鄭千賜退後兩步,“我錯了。”
神經病。
謝惟姿態散漫地點了蠟燭,陳百霖起身去關燈。
包間暗下來,火光照亮每個人的臉龐,窗外雪還在不停得下,在寒雪中,彼此就是慰藉。
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在這一首不太好聽,甚至趨於跑調的生日快樂歌中,謝惟雙手合十,虔誠許下了十八歲的願望。
吹滅蠟燭,陳百林和鄭千賜拿出早就買好的彩炮,遲白負責鼓掌。
砰一聲,包間響徹,“生日快樂!!!”
如果說人活著有什麼意義,那大概就是這一刻,最好的朋友在身邊,最愛的人就在眼前。
“哎!彩帶飄到蛋糕上了嗎?”
“放心,絕對沒有,有一個我吃一個。”
“還真沒有。”陳百霖搖搖頭,“可惜。”
遲白失笑,面帶微笑看著面前兩人打鬧,繼而垂下眼,把賀卡拿出來。
忽地想起了剛認識陳百霖的時候。
以往那些年,她都不會去朋友的生日派對,因為她們還會有自己的‘朋友’。
可能還會帶男生來,加上叛逆期,抽煙喝酒吹牛逼露著上半身,遲白想想就頭疼惡心,幹脆直接不去。
當然,也因為這個原因,大多數人覺得她不太合群。
轉學的理由沒有霸淩和孤立,就是當初收錢辦事的人找錯了校長,把她弄到了三十一中。